“谭医郎备的这昧药想来若不是小姐身子亏损,被人坑害了,就该在大人走的时候用上的。”喜儿给娇娇挽好发髻,从妆奁盒子里找了根玉钗插上。
她爹爹自然是都算好了的,安排好了的。
他总不会一直瞒着她。
娇娇侧过脸冲着镜子中的人笑了笑,镜中美人眉眼弯弯,水眸盈盈,明眸皓齿,弱衣风流。
娇娇起身,“这第二日了,宫里传来了夫君的消息吗?”
喜儿乐儿俱是摇头,“小姐,咱们在宫里的人撤了大半。”
娇娇蹙了蹙眉。
谢然可别出事了。
“咚咚。”
一个瘦高的影子出现在门外。
“主母,是我。”
任惜回来了。
真是正愁找不着人打听,任惜来的恰是时候。娇娇一直秉承着能咸鱼划水就咸鱼划水的原则,对谢然的部署并不了解。
但是任惜,她熟啊。
凭着任惜这一句主母和能进这院子,娇娇就可以断定,任惜是谢然的心腹。
屋里的香味已经几乎散尽了,只有淡淡的草木香余韵绵长。
任惜绑起了高高的马尾,袖口扎起,是干练的胡族打扮。
“主母,请您跟我走,殿下让我护您南下。”
娇娇眨巴了眨巴眼。
“南下?本宫为何要南下?”娇娇站起身来,身影被光拉的极长。
任惜很耐心,“主母放心,等玉京城这里的事情处理干净了,我们再回来就是。”
娇娇抿了抿唇,任惜没回答她的问题。
“说清楚。”
任惜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