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喝止甘瑅,但甘瑅眼泪反而掉的更厉害了。

    甘棠只觉得滔天的愤怒无处发泄。

    警察不管家务事,听起来没什么错。

    邻居跟她家不熟,没义务帮她。

    舅姥爷家明哲保身,换她也这么做。

    这些甘棠都知道,所以她的愤怒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能对着甘瑅。

    她把甘瑅一把推倒在地,跨在他身上,照他脸上就是一拳头。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

    其实这会儿的甘棠只b甘瑅高出一个脑门,以她的T能未必能推得倒甘瑅了,不过是抢得先机,趁甘瑅没防备下黑手罢了。

    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整天哭哭啼啼,什么都问别人怎么办?你的脑子是猪脑吗?”

    甘棠说着说着,又给他一拳头。

    甘瑅被打愣住了,也有点被甘棠癫狂的样子吓到,竟然就躺在雪地上任她打,也不抵抗。

    “你是男的不是么?你跟那牲口对殴啊!你站出来保护妈啊,你来帮我出主意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你说要怎么办?”

    甘棠又是一拳头,只是这一拳已经没什么力气了,b挠痒痒好不了多少,只轻轻落在甘瑅同样冰冷的脸上。

    甘瑅仰起脸看着她,声如蚊呐道,“姐……你别吓我,你这样好像爸。”

    路灯下他的小脸惨白,也不知道是给冻的,还是给甘棠吓的。

    他这句话像一声诅咒,一下子cH0Ug了甘棠全部的力气。

    她瘫在甘瑅身上,头侧了侧,无力地落在甘瑅x上。

    年初二的晚上,街上尽是走亲访友回家的人。整个街道都被过年的气氛装点的喜气洋洋。

    没人注意到街边有两个小孩叠罗汉,哪怕看见了也只以为是谁家小孩在外面玩游戏玩得太疯。

    世人的悲喜各不相通,溺水者的挣扎,断舌者的悲呼,在旁人眼里不过是载歌载舞罢了。

    甘瑅的声音透过x腔传来,“姐,你在哭吗?”

    甘瑅见过甘棠很多次哭泣,但没有一回像这次,让他感到一种被彻底击溃的软弱。

    他想,姐姐原来没想象中那么强,姐姐也有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姐姐也会想依靠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