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他的脸往下,看到他腹部没上没有完全痊愈的狰狞伤痕,就像是一个响亮巴掌狠狠地扇在她脸上。
“你替别的人做什么我都没有管过你,你也别管我,这样不是很公平吗!”
席北琛勾起的弧度阴冷,皮笑肉不笑,“别管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过我的,你也可以过你的?”
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刮开她的皮肤,让她鲜血直流。
唇瓣被她自己咬出血,一股腥味从她的嘴里蔓延开来,宋茉歌干脆破罐子破摔地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去酒店幽会,你满意了吗!”
那样歇斯底里的语气,语无伦次地继续说,“你又不爱我,你管我跟谁在一起去酒店还是去哪里,你有你的青梅,我有我的竹马,你要是对我那么不满你就甩掉我啊!”
毫无疑问她的每一个字都在挑战席北琛的神经。
越是难受她就越是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是她忘了,他是彻头彻尾的商人,是她忘了,他娶她不是因为爱她……
她越是忍耐他就越是想要逼她,从他住院开始的这段时间受够了她的冷落,哪怕是哭泣也好。
整个过程,怎么能让她难受就怎么来,丝毫不给她休息还有反抗的余地。
到了最后的最后,她甚至觉得这些年来在宋家受到的屈辱全部叠加起来都不及他给的一次重。
他给的能直接要掉她半条命。
感官是迟钝的,她无法感知正确的时间,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就晕死了过去。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吓得他差点甩开手,脸色大变。
凌晨还不到六点,天空还是很暗,路面显得很萧条。
医院大厅值班的护士看到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匆匆忙忙地抱着一个女人跑进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大眼睛,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谁后就懵了。
“席先生?”
几分钟后,温谦从楼上下来,他晚上有场手术,就没有回去,干脆睡在了办公室,听见护士的话,匆忙下来。
看着短发凌乱,面色难看的男人问道,“怎么回事?”
席北琛跑出来的时候没来得及换衣服,又太过慌乱所以此时的神情看起来很落魄,温谦看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英俊的五官带着疲惫,其实算起来他也整晚没睡,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人,五官阴郁地道,“她发烧了,你快点找个女医生给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