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义父定亲是什么意思。
他说就是让我同另个一男孩玩一场家家酒,男孩是丈夫,我是妻子,游戏结束,定亲就结束了。
我觉得很无聊。
我已经六岁了,不是那种和谁都能玩起来的随便的小孩了。
义父笑了笑,让我在定亲宴上不要给他丢脸。
定亲那天义父给我准备了一件红sE的小旗袍,还有一双圆头的粉彩绣鞋,有浅浅的后跟。我穿上它们在镜子面前扭来扭去,义父拉住我往他的梳妆台走,坐在圆镜前。
因为我不够高,义父就把我抱在怀里,像我抱着床头的洋娃娃那样,他不厌其烦地从他的木盒子里找出各种各样的佩饰,时不时往我头发上b划一下。
但他找了半天也没有一件能让他满意,他的手指g着我的头发:“你还太小了,这些都不合适,等你长大些再说吧。”
义父拿着檀木梳轻轻给我梳头发,我眯着眼睛,光滑的梳齿柔柔地滑过我的头发,他洁白的手指灵活地在我发间穿梭,给我扎了一个双丫髻。
他就要抱着我出门,我连连甩头,“我要涂口红,要那个和义父一样的颜sE。”说着我就在他的妆盒里胡乱翻找起来,义父连忙按住我的手,“臭美。”
他找出一支鎏金的小管,打开盖子,露出里面红YAnYAn的一截sE彩。
“这个不是你平时涂的!”我叫道,他的唇彩是略深的紫sE,像是两瓣薰衣草果冻。
“小孩子只能用这个颜sE,”他伸出食指点了点口红,指腹染上了一层薄红,“嘴张开。”
“啊啊~~”我不满地张大嘴,大到下巴好像要掉到地上去。
“谁让你张这么大了,怎么有颗虫牙,回来再带你去看……合上。”他敲敲我的下巴。
我闭上嘴,只留下一个呼气的缝隙。义父把手指点在我的下唇唇瓣,轻轻地来回涂抹,雪白的指头沾着YAn丽的朱红,让我想起了梅瓣上积起的一层清雪。
我突然觉得很口渴,下意识地想T1aNT1aN嘴唇。
“乱动什么!”就在我的舌头要落在唇上时,义父手指挡住了我。
舌头不停使唤地飞快从他的指腹擦过,口红是很甜的味道,有点像玫瑰的花香。我hAnzHU他手指头,又T1aN了一下。
义父好像僵住了,指尖都在发颤。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像触电了似的把手cH0U回去,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方手巾,一遍遍擦着手。他深x1一口气,勉强忍住怒气:“口红是不能随便吃的……”
“但很好吃啊。”
“那也不行!抿抿嘴,我们该走了。”义父把我放下,牵着我的手出了门,我把嘴唇紧紧闭着一起,然后猛地张开,发出响亮的一声“啵~”。
今天义父没有化妆,身上那种香香的味道淡了很多。他穿着素sE的长衫,和平时一身明h的官服迥然不同,少了几分YAn丽,却更让我觉得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