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我不要你的r0U,你不要做傻事!”
“你是怕我痛吗?”他歪了歪头,“我不怕疼,最不怕疼。看到你,就一点也不记得疼了。”
什么叫不记得疼了?
春晓微微皱起眉,从他的话里,听出什么,忽然道:“你从前,被人拿走过尾巴和骨r0U?”
鲛人少年抱着自己的长尾,眉眼温柔g净,“似乎是的,但是我都忘记啦。忘记就不会疼了。”
春晓沉默。
片刻后,鲛人少年,忽然道:“你是不是要走了?我感知到了,你的时间到了,已经没有多少剩余的时间了。”
春晓没有丝毫察觉,这个世界依旧是这个模样,但幻境主人的话,应当是可以信的。
“我好像要分化了。”
他说,尾巴不安地不断拍打着珊瑚石,眼睫轻眨。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后,他的形态便开始变化,原本带着一丝幼态,雌雄莫辨的面庞,突然向着锐利的方向变化,骨骼更加有棱角,雪白的长发更加浓密,身形拉长高大,脖颈处凸出一颗明显的喉结,x膛宽阔而平坦,腹部八块腹肌紧实,人鱼线连接的鱼尾更加粗壮有力。
从一个梦中的祥瑞异兽,转换成了仿佛掌握海中权柄的王者。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磁X,他是个鲛人,但唱歌却不好听,浪费了一把好嗓子。
“我分化成了雄X。”他说,而后站起来,高大的尾巴,令他需要弯腰俯视她。
那清澈的眸子,在他分化成现在成年雄X的状态后,仿佛多了一层意味不明的东西,从清澈的湖水,转变成了深邃的海洋。
他伸出手,m0了m0春晓的脑袋,低下身来,凑近了她,仿佛想要触碰。
犹豫半晌,他又直起腰,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又r0u了r0u她的脑袋,说:“我分化成了雄X。”
春晓的心,跳动得厉害。
慕容宁说,鲛人只有动情才会分化出X别。
他不断说这句话,他是什么意思?
春晓与他久久对视,她在腹中揣摩着措辞,想着要回应什么,才能不激怒他,又不会被他留在幻境中……
“你该回去了。”间歇的声音仿佛卡顿。
他的双手按在她的肩头,将她转过身去。
她背对着他,看不见这高大强壮的成年雄鲛,那雪白长尾上兀然裂开的陈旧的伤疤,白皙x膛上,无数丑陋的裂隙狰狞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