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语德发现面前这位军官出乎意料的好说话，例行公事地检查了钱语德的身份后就也没再为难他，态度温和礼貌还有点无伤大雅的羞赧。
钱语德并不反感有雌虫对他有好感，他厌恶的是一切没脑子的蠢货，这位少将显然还算个聪明人，甚至还在他重新往墙外爬的时候搭了把手，钱语德于是暂停了心底对这位军爷的无端谩骂。
钱语德去主城区外面找乐子，找的确实是非法的乐子。
钱语德是现代道德尺度意义上的心理变态，他确实是喜欢折磨雌虫，以凌虐的手段为乐，但是他觉得自己还远没有到那种要把对方弄残弄死才满足的程度，一顿不见血的鞭子就能很好的抚慰钱语德的施虐倾向了。
他之前在无组织匿名交易网站上发布过交易，目前在外城养了个雌虫，叫亚瑟…或者查理什么的，钱语德没太记住也不重要，反正不管哪个名字都肯定不会是真名。
亚瑟年近中年，身材高大健壮，但是大多数时候都佝偻着，像个阴翳的影子，手上有陈年的枪茧，有一只眼睛是瞎的，有些过分的沉默寡言。
钱语德怀疑这个雌虫是个逃兵或者叛军，他没有身份证明也没有资产，带着个不知道有没有血缘关系的雌虫弟弟在外城贫民区四处流窜，是个黑户。
亚瑟和钱语德的交易内容是钱语德付钱让亚瑟给他揍一顿，亚瑟身体条件不错，很抗打恢复也快，钱语德出手大方，一次给的钱能够亚瑟和他弟过上一个月相对舒坦的日子，两位的长期合作关系一直进行的很愉快。
裴恺抽空去了一趟法院的档案室，档案室的值班人员是个做事一板一眼的雌虫，完全无视了少将想要看点内部资料的言外之意，一句“我也没有权限”把裴恺堵得死死的，眼看着裴恺脸都黑了还是非常坚贞不屈地只给他调出了钱语德案件的公审档案。
档案分为音频视频和文档资料三部分，裴恺耐着性子看值班员用档案室那台老得要死转半天转不出来什么东西的旧电脑一个个打包加密裴恺也不知道这种公共文件有什么加密的必要发送给裴恺少将，想着法院这群老贼真是会把好钢用在刀刃上。
贫民区的废旧糖厂仓库里面钱语德正在给亚瑟解开捆着手腕的铁链，把亚瑟从仓库中间的柱子上放下来。今天钱语德下手重了点，血痕从亚瑟后背流下来，亚瑟拿着衬衫擦了擦。
钱语德惯常跟亚瑟聊两句，讲了他因为骂了一句贵族雌虫被弄进监狱的事情，亚瑟难得的附和着笑了两下，但是重点却和钱语德不太一样：“呵…贵族…”
亚瑟穿上了他那件旧外套，从衣服兜里摸出来一支烟点上。
钱语德诧异：“你还抽上烟了？”
“搞到工作了…”亚瑟抽烟是过肺的吸法，两口下去一根烟也就燃完了。
“哪里？”钱语德不知道黑户能找到什么稳定的好工作。
“反叛军…”亚瑟把烟熄了，冲着钱语德露出一个恶意且戏谑的笑来，跟平时沉默寡言的样子截然相反。
钱语德严重怀疑那支烟里面掺了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院长看着监控里钱语德踩着裴恺少将的肩膀大摇大摆从研究院后墙翻出去的视频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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