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墨色浓郁,霁方玉躺在一张床上,从噩梦中醒来,额前沁着些汗水,脸色苍白。
被两人操干了一天,头脑浑浑噩噩的,梦见他自己被四面八方伸来的手亵渎身体,无数的手按压着他,碾压过他身上的每一处。
那种窒息感和无力感仿佛像真实发生一样,想到这里霁方玉背脊不住地微微颤抖。
突如其来的呼吸沉重惊醒了一旁的渊,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发生什么变化都瞒不过对方,渊像是先前被霁方玉忽悠住了,今晚并没有碰他,只不过睡觉时把人往怀里一笼,便闭上眼睛。
如今他双手依旧环着霁方玉的腰身,感受到怀中人湿透的后背,他低下头凑近霁方玉的脖颈,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懵松低哑,“怎么了?”
霁方玉闭着眼睛深呼吸不说话,许久,内心稍微平静下来,“没事......做噩梦了。”
在渊蹭了蹭他脖颈时,此时夜深人静,发丝被撩过发出窸窣的声音,痒痒的,霁方玉他闭着眼,只想放松下紧绷的神经,快点睡去。
渊慵懒的声音低低,从耳边传来,他带着安抚,“别怕。”
霁方玉感受着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脖颈上,让本就没有睡意的头脑越发清晰,他突然心生一计。
怀中人原本平静下来的身躯又开始颤抖起来,冷汗打湿了身上的衣裳,渊猩红的眼一凝,大手顺着向上掰住霁方玉的下巴,把他的头扭过来,他一眼就看见怀中的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下齿咬住嘴唇,像要咬烂一样,眉头紧锁似忍着巨大的痛楚。
渊不住伸手抹着霁方玉紧皱的眉头,眼神深深浓郁一片,声音带着焦急,“你怎么了?”
渊不断顺着青年的脊背像安抚小孩一样上下安抚,不断去掰青年自残般咬自己的嘴唇,宽厚的掌心充满温暖,好一会儿终于止住青年不自觉的颤抖。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青年惶恐的喘息和苍白的笑意,他说,“渊......我好脏、我觉得我自己、好脏啊。”
霁方玉的声音藏不住的哽咽,话语落下时一截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笑容凄哀,好似即将枯萎的花。
他说着说着又止不住浑身颤抖,自暴自弃地埋在渊的胸口,眼泪润湿了渊胸前的衣服。
渊猩红的眼浓郁得化不开,他大手握住霁方玉颤抖的肩膀,声音温柔,“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不要着急,慢慢说......”
“我可以信任你吗,渊。”霁方玉抬起湿润的脸,恍惚的眼全是脆弱。
“可以的,你是我第一个认识的人,我不会害你。”渊毫不犹豫回答,抱紧怀中的人。
霁方玉听到这话脸上终于红润一些,少许又眉眼暗淡,他说,“我被强暴了......在下午的洗手间。”
霁方玉一瞬间感觉到握着他肩膀的大手力度可怕,似要捏碎他骨头一样,霁方玉痛呼出声,“疼!渊,你捏的我好痛!”他惶恐抬起脸,却看不清抱着他的人的神色,周围流动的空气仿佛凝滞起来,变得难以呼吸。
霁方玉被紧紧抱在怀里,没有点灯的房间只能依靠月光勉强视物,他正内心忐忑,上方没一会就传来渊温柔的带着歉意的声音,“抱歉.....一时间有点惊讶,是谁这么对你?”
温柔的声音依旧如沐春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霁方玉松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他、他叫时琮,其他的......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在洗澡的时候......他、他突然闯进来,对我,对我.......”
霁方玉羞愧难当,像是说不下那些难堪下流的话,渊这时候却仿佛失去了先前的体贴,只追着问,“对你进行强奸,他强你多少次了?”
“不、不知道,我反抗了,但是,我逃不了......”霁方玉哽咽着,声音细小如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