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曦岳道:“你去兑点糖盐水,那边那个把木桶拿过来,放在这儿。——再去拎两壶来。”他用脚踩了踩地。
度钧没动,他袖着手,仿佛在权衡什么。等剑书把木桶放好,那一壶豆浆全进了肖铎胃中,他的挣扎里带了许多痛苦的成分。度钧才捏着两只小陶罐,去边上兑水。
邓曦岳拔出软管,对萧定非道:“扶着他的头,他要吐了。”
肖铎上身歪斜伏下,将胃中豆浆全呕了出来。因他几日没吃东西,豆浆吐出来还是原样,除了多了点药味之外,没有什么异味。吐过他也不见好,仍旧抖如秋风落叶。刀琴又拎两壶回来,却只有一壶豆浆了。
邓曦岳如此重复过一次,又用水给他灌过两回。吐出来的总算没有药味了,但肖铎还没好全,他只是略略恢复了一点神志,仍旧不能控制身体。
萧定非替肖铎将脸颊上汗湿的头发拨到而后,摸了摸肖铎冰凉的前胸,“还要继续吗?”
邓曦岳摇头:“他本来就四天没正经吃东西,再催吐几次,就要吐血了。给他多调点糖盐水,慢慢喂着喝,喝饱了排出来之后,继续喝。”看上去他本想要度钧拿糖盐水来,又没有这样做,反而将肖铎放平,找个东西给他垫着头,自己过去拿来,一点点喂给肖铎喝。
也许他早就看出来了,甜汤不过是最终的确认。肖铎身上红肿的鞭伤,还有万休子要他给开的催情药,都证明这个雌雄同体的青年人——或者说少年人,当真只是度钧的玩物。
邓曦岳喂水时,从眉目生长上判断出肖铎也就十六七岁。喂过一杯,肖铎慢慢好了些,眼睛能够聚焦了,再喂时就知道是对自己好的东西,主动往下咽,不用按摩喉咙与胸口。药性并未完全散去,肖铎没有力气说话,兼之吐了四五次,他嗓子哑得厉害,因此只能默不作声。邓曦岳握了他脚片刻,见终究有些微暖意透出,知道正在慢慢恢复,便把他身上绳子解开。
“给他点儿正经饭吃。”邓曦岳冷冷道,“早知他肚子里没有东西垫着,你们用刀架着,我也不会给他开药。”
度钧将装满水的茶壶拎在手中,款款走到书桌前,捏着肖铎的下巴要他仰头,将壶嘴塞进他口中,逼着他一气喝完。“架着邓先生,邓先生自然有血性,架着邓先生带来的小姑娘,邓先生还有血性吗?”
邓曦岳瞳孔一扩,抿嘴蹲身,取了一只细长的中空角管。
“后头吃的春药和他之前吃的冲了,现在他阳物内有小量血瘀,不能排泄。他下头若有女子尿口,用这东西探探能不能入内,若是导得出尿,就教他这段时日用女子那处排尿。”
一时没人去接,他便这样拿着。
度钧问道:“他之前吃的什么药?”
“我怎么知道。”邓曦岳摸得出是歹毒寒药,而且是定期服用,却因不知肖铎太监身份,想不到是抑制男子特征上。
度钧也没有多问,只说:“有劳先生,麻烦明日继续煎催情药送来,不必减分量。”
见他这般,萧定非心中笃定肖铎等会儿一定还要遭罪,说不定度钧会把角管塞进肖铎的阳具里——邓先生说有血瘀,一定是里面肿着,塞进去岂不是要肖铎疼死。他接过后,也不管度钧同邓曦岳的眼神交汇,绕去书桌另一侧,把肖铎的腿分开了,比侍弄千金一朵的冬月牡丹还要小心的将角管慢慢推入。角管进得玉海,里头积的新鲜尿液流了出来,撒了萧定非一手。
萧定非全没觉得肮脏,倒有些难以言喻且不敢表现出来的兴奋。
他感叹着如此美人落在度钧手中遭难,又心猿意马接着调整角管的机会细看肖铎的身体。看着看着,他心中忍不住要大喊:这样白润的馒头穴,怎么就给度钧草草破了身?要换成自己,少不得先品鉴半个晚上,再同美人抵死缠绵,是半点儿也舍不得欺辱了去。
那边度钧已将邓曦岳送走,回来后站在门口看他。萧定非过于沉迷观赏肖铎,并未留意,度钧等了半刻,才问:“你看够了吗?”
萧定非一个激灵,站直了说,“够了,足够了。——我不是看,我只瞧管子这样粗。不,也不是这个意思……”他自知解释不清,遂灰溜溜的塌下肩膀溜了出去。
肖铎意识全然清醒,只是拼尽全力也只能动一动手指。他知道自己女穴里插了根管子,现下正不时漏一点尿液到桌上,他有正常的羞恼,不过羞恼是对着萧定非,而不是对着度钧。
他对着度钧,无有任何情绪,任何情绪施加在度钧身上都是浪费,肖铎很清楚这一点。不要恐惧拷问者,也不要同情他,更不要因为他偶尔的小施恩惠而感激他,对拷问者有情绪,就是落败的第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