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涵有着预感，最多再有三年，自己就会老去。
她没有再去修炼，就这样看着李焱，静静出神。
李焱比她更加苍老，他虽然在青铜古棺中获得了新的一生。
却没能弥补那命源之缺。
修者的世界，时间是最珍贵的，也是最不算什么的。
三年光景。
转瞬即逝，真如是昙花一现。
“我不行了。”柳梦涵一脸的苦笑。
她的修为没有太大的进步，寿命即将到了终点。
“我也不行了。”
这个时候，李焱睁开了眼。
双目中，光泽暗淡。
他生命力早在百年前就耗尽了，此时还能不腐，不灭，完全是神魂力在坚持。
李焱声音沧桑，他看着柳梦涵，“一千多年了，我没有成功突破，也没有等到天域路开。”
“更是辜负了你，苦了你这
一世孤独。”
柳梦涵笑了笑，“我并不孤独，这一生，一世，一双人，足矣。”
她来到李焱身侧，依靠在李焱肩膀，“就让我们，这样老去吧，若有来生，或许还能在一起。”
李焱抚摸柳梦涵的白发，淡笑道：“来生必有，或许我们会天涯各自一方，我坚信，总会相遇。”
这些年，他从道境中，悟到了轮回。
或许，只有不断的轮回，才是真正的永生。
柳梦涵笑了笑，“这些话，你若在一千年前说，我会心花怒放，如今，却只能是惆怅了。”
她的声音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