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闻书心中顿时又是一酸。
“大人，”李棋暗蓝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夏闻书，突然轻声问道，“这般近乎传说中的心法，您就这么给属下了吗？”
“嗯。”夏闻书低声道，“后面几册你先不要传出去，若是心腹之人天赋好又足够忠心，可以把第一册传给他们。”
“大人放心。”李棋突然单膝下跪，右手放在心脏处重重一击，沉声道，“李棋在此发誓，若此生背叛大人，甘受万仞穿身而死，死后被饿狼所食，百世不入轮回！”
“啊！”夏闻书吓了一跳，脸颊忍不住有些发红，“你动不动发誓做什么！”
李棋不语，只看着他。
“好吧，发了就发了。”夏闻书将人扶了起来，交代道，“你最近多练练，别怕辛苦，看看效果到底如何，过几天有事让你做。”
“是，大人。”
李棋心中暗笑。得到这样的秘籍，哪个练武之人不是拼了命去练，怎么可能怕苦！？大人居然还用那种哄人读书的语气，实在是可爱。
“还有，”夏闻书拿起桌上的暗奏递给李棋，脸色微冷，“你挑几个精通隐匿的暗卫，帮我盯住这个人。宁可远一些，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是。”
今日一切都很顺利，身体也似乎有所好转，夏闻书原本心情不错，没想到他坐着马车刚离开宫门，就被一群愤怒的书生给挡住了路。
“阉人当道，霍乱朝廷！”
有人怒吼道，“夏闻书，你赶走太傅大人，迷惑圣心霍乱朝廷，尊卑不分万死难赎！”
“狗贼下车！”
“小人当道，世人共弃！”
“狗贼向太傅大人赔罪！”
……
九千岁车前四周围满了侍卫，李棋上前一步，冷声下令，“来人，赶走！”
“我等不走！”
“有胆就从我等身上压过去！”
“狗官仗势欺人！”
“死太监断子绝孙！”
书生们顿时怒骂起来，街上一时间越发混乱，人也越围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