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司南来到这里后过的第一个生日。

    有孩子们送的礼物,有唐玄送的大宅子,还有一碗从头到尾都没断的长寿面,一切都很圆满。

    小动物们也来了。

    条条崽还送了两根自己的毛给司南。

    中午吃完寿宴,晚上还有篝火和烤肉。

    一家人没回司家小院,就住在了司南出生和长大的这个宅子里。

    唐玄已经叫人收拾好了,不用拎包也能住。

    西边厢房是二郎之前的屋子,孩子们欢欢喜喜地跑过去,开开心心地挤在一张大床上。

    唐玄和司南住在向南的主屋,和西厢隔着一个大庭院,即使发生点什么孩子们也听不到。

    司南笑得有点坏,“要发生点什么吗?”

    唐玄勾住他的腰,“来。”

    结果,谁都没动。

    司南笑倒在唐玄身上。

    明明床很大,月色很美,又喝了小酒吃了肉,本该度过一个激情燃烧的夜晚,没想到,两个人出奇的平静。

    酒精的作用让司南手脚发软,就这样软软地趴在唐玄怀里,脑袋乖乖地藏在他肩窝。

    唐玄尽量放松身体,让他趴得更舒服,温热的手一下下顺着他的背,暗夜中愈显温柔。

    头顶是月白色的床账,绘着雨打芭蕉的水墨图,从四边柱子垂下来,如薄雾般围出一方小小的天地,温馨,安宁。

    床帷与被面也是同一色调,略显陈旧,却温暖舒适。还很大,两个男人睡进去尚显宽敞。

    这些都是原身用惯了的。

    司南也喜欢。

    “怎么找回来的?”司南纳闷。

    搬家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被祖母送去了“回头见”当铺,就是司南当砚台的那家。

    上月他去赎砚台,连带着把能赎的都赎了,唯独这些大宅子里的东西一样都不见了。

    掌柜说已经有人高价买走了。祖母当初签的死当,司南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