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溪走了几步后站定:“还记得自己之前干了些什么吗?”
南宫瑾怔了一下,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记忆开始一点点复苏。
他回想起自己之前在这里差点儿要了君轻歌,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就记不清了。
他猜到自己是着了哈赤塔娅的道,气怒至极:“那个女人!本王不会轻易放过她!”
“北狄公主的比武招亲便罢了吧。你已有王妃,今日又让她受了惊,回去应好好对她,不要再掺和这事。”南宫溪的语气自然,听不出什么怒意,但不知为何,透着股不容辩驳的威压。
南宫瑾有些惊讶。
他这个皇兄向来温和懦弱,他从来没见过他用这般训教般的语气对自己说话,露出的锋芒尖锐锋利,让他十分不适。
他知道君轻歌和他之间的关系有点儿不清不楚,今日应也是南宫溪从他这里救下了君轻歌。他如今对自己说这些话,多半是在替君轻歌出头。
意识到这一点后,南宫瑾陡然觉得胸口憋闷,随之在心底烧起一股无名火。
他这是彻底惦记上他的女人了?
当初太后害了她的母妃,后来他这个皇兄又抢了他的心悦之人君轻烟,强行让她入宫为妃,他念在他身染沉疴,顾及手足之情,并未计较,可如今他却连他现在的王妃也想染指,凭什么?
听说太后一直也在为他寻找天心草,治疗他的先天不足之症,至于君轻烟的心疾,只有他一直放在心上,这母子二人根本不会在乎后宫一个嫔妃的死活。
南宫瑾觉得这一幕扎眼得很,他眼眸泛寒,阴阳怪气地缓缓吐出:“不劳皇兄关心,皇兄这般极力阻止,莫非也想得到那北狄公主的天心草?”
南宫溪的脸色也沉了下去,不悦道:“适可而止,今日宴会上你已经闹得难看,又差点儿对自己的王妃做出如此丑事,传出去成何体统?”
南宫瑾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皇兄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对我说这种话?别忘了,君轻歌是本王的王妃。她既然嫁给了本王,就是属于本王的,为何不能碰?”
“果然还是不行呀。”南宫溪笑了。
南宫瑾怔然地看着浅笑着的南宫溪,他这个哥哥的笑还是如以往那般和煦,只是多了几分他说不清楚的东西。
南宫溪懒得再跟他废话,忽地走到他面前,揽着他的肩把他调整到了一个自己满意的角度。
南宫瑾体内残余的药力尚未完全消散,本就晕晕沉沉的,现在更加不明所以,只是隐约听见南宫溪轻声说了一句:“我今晚心情非常不好,也对这些狗屁玩意儿不感兴趣。”
他怀疑自己的脑子不仅不清醒,耳朵还出了问题,没回过神儿来,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南宫溪触不及防出手,一拳打在了他的面门上,这一拳虽然没把他鼻子揍断,却也让他冒出点儿鼻血。
“你听好了,男人可以不择手段,却不能下作。”南宫溪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压在他的心口。
这回他听清了,怒急之下,一把揪住了南宫溪的衣领。
南宫溪却又是一笑,笑容中转瞬即逝的是他从未见过的狡黠,视线轻描淡写地落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