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逼迫他的亡妻入府为妾,那妇人已有身孕,竟迫使她打胎,一碗堕胎药灌下去,也绝了那妇人的生机。
她蘸着血,字字血泪的写下了周戈渊的罪行。
人死后,他竟无情的再也没来看一眼,这信才留到了现在。
谢德音想到在行宫时,他逼迫自己打胎的时候,那时候她以死相逼,他才妥协,是否便是因为想到了这位状元夫人?
原以为,他虽男女之事上荒唐一些,为了朝政社稷还是有自己的原则,没想到竟然为了一己之私,残害朝中官员。
那状元在翰林院供职,一个文官,如何通敌?
腹中孩子似乎感受到母亲的怒意,动了几下,谢德音回神,手覆在隆起的肚子上,胎儿的不安似乎被抚平了。
陆修齐见她方才一脸怒容,昳丽的眉眼间冷冽犹如霜雪。
此时低头轻抚的模样,却只剩柔和慈爱。
她必定是心里爱煞了那孩子。
陆修齐心中微微泛起涟漪,他看了一眼室内,转头问道:
“冷吗?”
谢德音摇头,陆修齐指了指那帐幔道:
“我去将那处收拾出来,街上的宵禁不解,我们一时半会回不去,你且在此处歇一会,我去外面等候。”
“不必。”谢德音看了一眼那床帏,眼中浮起一抹冷意,那里,说不准便是周戈渊欺辱那个无辜女子的地方。
“我不累。”
陆修齐不知她在想什么,看着桌上的蜡烛要灭了,站起来去别处寻找灯烛。
谢德音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张血书上,目光更加的沉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