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头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将掉落的碎发捋到耳后。她和周围那些穿着性感的女人完全不一样,整个人淡如栀子,连鬓间的碎发都有一种沉静收敛的氛围感,每次形容沈瑶初,他总是想到干净两个字,真是奇怪的形容词。

    好像六月小骨朵的栀子香,又白又香的花朵,柔柔弱弱的让人不忍采摘,可那香气却沁人心脾,让人想寻到香味的源头。平淡长在花丛里,淡雅贞静,不夺人目光,却也不容忽视,隽永又让人难以放下。

    她走慢了些,徐少辰立刻回头,揽着她的腰往里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范围里。

    那个揽腰的亲密动作,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了高禹川的眼睛。

    他不受控制地开始胡思乱想。

    眼前的画面突然变成了一片白,在酒店的房间里,徐少辰撑在沈瑶初身上,暧昧地剥着她的衣服,她身上白皙的皮肤一寸一寸出现在眼前。

    高禹川的情绪马上愤怒了起来,抬手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被自己肮脏的想象和嫉妒到发狂的反应惊到。

    徐少辰不过是揽了一下她的腰,隔着衣料,在众目睽睽之下,算不得太出格的动作,可他却反复在回想,胸口堵得发慌。

    他为什么会嫉妒徐少辰?为什么会不爽有别的男人碰沈瑶初?一想到沈瑶初未来会和别的男人上床,他浑身就火烧火燎地难受。

    为什么会这样?

    最初和沈瑶初的开始,明明只是一次自我放纵,后来也是生理需求大于心理需求,他一直以为,嫉妒是基于对一个女人有感情的。

    他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脑子里开始翻箱倒柜地为自己找着合理的解释。

    也许是因为沈瑶初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她又是第一次。

    男人多少有点初夜情结。

    哪怕不爱,这个女人和别人睡了,多少也会不爽的。

    一定是这样。

    朋友们一个个到了,看到卡座里的高禹川,一个个都惊讶极了。

    “我没看错吧,川儿居然来了?”

    “是啊,稀客啊,多久不出来玩儿了。”

    夏河洲见高禹川已经喝上了,吐槽了一句:“人都还没到,你自己就先喝上了。”

    高禹川闻声抬头,一眼就看到了跟在几个男人身后的慕以安。

    她的视线始终锁定着他,两人对视一眼,高禹川便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