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席城站了会儿,抱着他腿的手垂下去,昭示着姜沅睡着了。

    他这才把人抱起来,重新回到车上。

    姜沅睡得不怎么安稳,意识模糊间,在梦境与现实里沉浮。

    她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有人给她脱衣服,身体和大脑都被酒精麻痹,这种感觉很缥缈,很不真实。

    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影影绰绰地看见,陆席城手里拿着毛巾在给她擦拭。

    像是察觉到什么,男人抬眸和她对视了一眼,旋即又收回目光,用帕子擦拭着她的脖颈。

    姜沅脑子迟钝,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目光迷离地看着他。

    看着看着,她又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但这个画面延续到了梦里,梦到自己不着寸缕躺在床上,陆席城手里的帕子,一寸寸擦过她的身子。

    于是她就…做了个不可描述的梦。

    等再次醒来,姜沅头疼欲裂,抬手敲了敲脑袋,勉强睁开眼。

    不知想到什么,她猛然瞪大眼睛,抓起被子低头一看。

    什么都没穿。

    想到昨晚那个不知道是不是梦的画面,她心里慌了,不是因为梦里做的事,而是…梦里她主动缠上去的。

    现在她看到自己什么都没穿,突然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梦了。

    她心虚地在屋里环视一圈,没看到人她才松了口气,应该就是做梦了。

    姜沅掀开被子下床,找了圈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只找到椅子上搭着的黑色衬衣,她拿起来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