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
要紧之处剧烈的疼痛刹那唤醒阎曜的理智,他眼中欲色潮水般褪去,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怀里扣着一个艳若桃李的女孩,此刻她大而媚的狐狸眼中水色涟涟,眼尾还压着情动的绯色,眸中却盛满了怒意,还有一抹被她极力隐藏的委屈。
略有些肿的红唇嫣红欲滴,颈间和锁骨满是被吮出来的暧昧红痕,烟粉色的裙子领口被扯得大开,丰盈饱满的乳儿都被扯出来了一半,白嫩嫩的乳肉上遍布指印,看起来可怜无比……
他目光骤然顿住,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竟正放在这颗饱满的奶儿上!
之前的记忆瞬间回笼,阎曜脸色霎时涨得通红,被烫伤了一般忙不迭抽出手,手却有自我意识般,在离开那柔嫩滑腻的肌肤时不自觉地蜷缩了下手指,似在回味之前的手感,还恰好被女孩看到他这个小动作。
毫不意外又被狠狠瞪了一眼。
阎曜顿时讪讪,耳朵更红,他下意识想辩解一下,但女孩显然并不想听,她朝天翻了个白眼,却并不粗鲁,反而显得率性可爱,女孩清甜的嗓音像淬了冰霜,“别说话,跟我过来。”
阎曜不敢忤逆她,好大一只被她牵着乖乖往外走。
姜溶月磨着牙,现在已经一点都不想救这个混蛋了,可她就是为了救他才遭这份罪,不救他自己这便宜不白被他占了么。
臭流氓,死色胚,她心里骂骂咧咧,却只能憋着气,悄无声息的拉开房间的落地窗,拉着他灵活地钻出去,再放下窗帘,躲到套房外的露台角落,用高大的盆景挡住二人的身影。
好在阎曜确实已经清醒过来,大概也是想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还算配合。
这边两人刚刚躲藏好,房间门就被从外推开,闯入几个高大的保镖,不过这个房间本就是没订出去的,加上姜溶月出来前还细心还原了唯一被阎曜弄乱了的沙发,搜查的人大概已经搜了无数间这样的房间,所以只细致找了房间内,又掀开窗帘草草往外看了一眼,见没人便没有再特地走出来搜露台。
“你……”
待搜查的人离开,周遭陷入一片死寂,阎曜迟疑片刻,期期艾艾地张口,但开了个头,又讷讷地顿住,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你是谁?是阎嵘派你来的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救他?
无数疑惑涌上心头,但碍于之前的孟浪和尴尬,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此时阎曜某处的剧痛已经缓解了一些,显然姜溶月当时虽然生气,但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下手有分寸。
正是因为恢复了理智,又从对方这一系列举动和刚刚的搜查中明白了对方至少此刻是友非敌,才不知道说什么。
阎家虽然有黑道背景,但他母亲却是正经清白家庭出身,他从小受母亲教导,对男女方面的事几乎干净得如白纸一般,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就是这么出格的非礼,甚至称得上猥亵地对待一个陌生女孩,对方还不计前嫌地救了自己,阎曜几乎要被愧疚淹没了……
姜溶月就看着眼前的人说了一个字之后就停下,然后不知在想些什么,表情一会儿一变,最后居然红了眼眶!
明明是他欺负了自己,却表现得仿佛被她欺负了一样,眼睛通红,嘴唇紧抿,委屈巴巴的样子,姜溶月几乎气笑了,反正外面的人也走了,她用力一推,没有防备的少年被推得一个踉跄,她心中燃烧的怒火有一瞬间的中断和心软,但她忍住了,撇开头强硬道:“外面的人已经走了,你安全了,再见。”
阎曜看着女孩毫不犹豫的背影,下意识跟了一步,又踌躇着跟上去会不会让对方更生气,不由顿下脚步,不过片刻功夫,再抬头时就已经失去了女孩曼妙的身影,他失落地垂下脑袋,连头发丝都耷拉了下来。
“对不起……”
少年怏怏靠在露台的栏杆上,低低的声音被夜风吹散,像一只被雨水淋湿了的狼狈大狗,余光不经意瞥见楼下有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暗处,仔细打量每一个在酒店门口经过的人,他目光霎时一锐,是他那个私生子哥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