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烧着炉子,时刻都有水壶架在上面,屋里暖和,知青点的女同志偶尔也会过来坐一坐,有时会带来一些小闲话消息什么的。
比如陈妙妙拿了稻草跺里谁家鸡下的蛋,被发现了云云。
比如陈妙妙添置了崭新的褥子巴拉巴拉的,可能又去过黑市什么的。
知青们也害怕被牵连,以前就不怎么待见陈妙妙,现在更是远着陈妙妙。
陆淼偶尔听一耳朵,并不往心里去。
不过她心里也始终记着一件事。
记忆里书中的剧情已经发生改变,但很多主线事件依旧差不离的在发生。
陆淼没忘记她在书中的结局,所以一直有在防范陈妙妙。
还有一些时候,比如有时天黑,或者路径偏僻的地方,但凡是她一个人的时候,她都不太去。
先前忙着堆肥,东打谷场这边忙得热火朝天,不少人都过来看,村里的破落户老光棍如是。
陆淼撞见过两回。
或许是她带着原剧情的有色眼镜,她看着那老光棍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所以防范起来愈发小心。
偶尔出门去队里,或者走敞亮大路,她挎着的篮子里都会放着一把榔头。
必要时候防身,她可不会心慈手软。
时间很快靠近年底年节,生产队里忙着分粮、分钱。
陆淼之前还是知青时,请假多、干活少,还预支过几次口粮,她嫁给傅璟佑后,更是压根就不参与下地。
堆肥前后挣的一千多个工分,扣除前面要还给队里的份例以外,她手里就剩三百多不到四百的工分。
后面算上傅璟佑的工分一起,别人每家每户都分四五百斤的干粮,他两就分了二百来斤。
其中大部分红薯土豆,傅璟佑还3:1的换成的糙米,拿到手里就更不剩多少了。
“你说说,你两日子咋过?”
分完口粮,贺宏进看见他俩就叹气。
“这得亏多了一向项堆肥的活儿,要是没有堆肥这个事儿,年底分粮你两是不是还要倒往队里贴钱?”
陆淼不干活,自知没有发言权,所以也不插嘴反驳了。
陈桂芬给她拿了灶里的烤红薯,她就坐在边上小心翼翼的扒皮,用小勺子舀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