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里头的是那老太太的侄子一家,说老太太去年死了。
孙子孙女也都去了外面谋差事去了。
傅璟佑跟人礼貌唏嘘客套了几句,只好又原路返回。
傅璟佑后面又跑了趟燕矶那边,看情况随便买了点东西,寻思拿回去让陈桂芬做成熟食,回头好带在路上吃。
他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凑合点。
带上贺宏进一起,能多准备就还是多准备点的好。
路上吃好点,回头配合看诊也有气力。
当天夜里贺二哥回来,带着八十块钱。
贺二哥和田桂花的意思是,让傅璟佑拿着钱带贺宏进去看病,回头要是钱不够,就再说。
他俩工作不能丢,首都毕竟是大城市,人去的多了,开销也大。
八十块加上医院一些零散的开销,再加上前面田桂花拿回来的二十块,零零总总一百来块,也不少了。
二房两个兄嫂算是有良心的。
大房的就不提了。
傅璟佑接了钱。
陈桂芬和贺宏进听见动静,怕给他添麻烦,又开始声音阵仗大了,闹着吵着犟着不肯去。
前前后后折腾有些天数了。
本来只是贺宏进一个犟,现在陈桂芬也不配合,傅璟佑急了:
“得了病不看,就在床上瘫着了?这是瘫一两天的事儿吗?你们俩手里的一点积蓄花完,不还是指着儿女给钱,要不喝西北风去?”
贺宏进躺在凉椅上,抻直了腿犟:
“喝、喝风也不去……”
“叔,我求你了行不行!”
贺宏进不,怎么都不。
老一辈的心思,傅璟佑不是不能理解。
可真就让人瘫着不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