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不如自己的弱者，却能领悟自己无法触碰的答案。
虽然听上去有些难缠，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量级碾压之所以好用，就是因为在无法逆转的差距下，敌人的战斗欲望会被直接粉碎，就算继续反抗，基本也都是色厉内荏的挣扎。
罗兰摇了摇头，眼中也有些讶异。
阿尔特修的力量越来越旺盛，而罗兰的气息则是朝着深渊不断滑落。
阿尔特修一视同仁的尊敬着所有的对手，无论强弱，可现在却无比憎恨罗兰的顽固。
他的每一次挥拳都带着粘稠而血腥的液体，偶尔还掺杂着身体的碎片，在这样狂暴的攻击下，就连阿尔特修身后的羽翼都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这可能是因为战到酣畅之处，战争的神髓显化的影响，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万年的等待中酝酿出的热情。
这根本毫无意义不是吗？
他的攻击有着将时间与因果都一同扭曲的力量，就算是时间倒流这样的法则也毫无用处，因此只可能是用内在的生命力换取复活的能力。
阿尔特修咆哮着，将心中的愤慨全部朝着罗兰发泄出来。
完全的复生是一件极其消耗状态的事情，如果罗兰不突破自己的极限，就算以永动机的效率，也会有支撑不住的时刻。
阿尔特修可以确定，他现在想杀死罗兰的原因，绝不是出于想表示对好对手的敬意。
他的面色苍白无比，毫无血色，却仍然毫不退让的与阿尔特修对视着，嘴角勾勒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眼中却毫无笑意，迫人的魔力令他的瞳孔中像是在燃烧一般。
即使知道敌人在联合，在精心准备，却仍然放任对方行动。
虽然最开始期待过，但他与罗兰的战斗在这样的不平衡之下依然无法得到满足，他自己都近乎认命了。
冷峻而阴森的杀意从神髓中涌出，变作狂暴的毁灭，他仿佛像是要将心中的愤懑全部洒出来一样，对罗兰的攻击不管不顾，任由自己身上痛苦与伤痕不断增加。
这样的神色让阿尔特修的心中再度泛起了由衷的嫉妒，他愤慨的低吼着，完全失去了战前的冷静。
可罗兰在知道不可能战胜自己的情况下，依然用那些无谓的反抗，将无敌的他打得鲜血淋漓，举步维艰。
明明已经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了许久，看不到半点光明，但那蕴含着意志的反抗却从未停止。
量级，还有招数与概念这种纸面上的数据只能作为一定程度的参考，而气势与境界这一类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往往却能够左右战局。
阿尔特修之前战斗方式就是这一类型的极致。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服输呢！”
胜与败之间看似只差一线，但导向不同结果的因素却是天差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