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被无可抵挡的巨力拉到一个灼热的怀抱之中。
床帐内,她仿佛一叶小舟,被巨浪揉碎。
“她不在……”
“她在又如何?”
话音压抑而含糊。
仿佛说话的不是苏佩锋,而是嫣然未曾认识的陌生人。
······
夜已深。
闲人早已入眠。
西京城南、瑶河西岸的伏波帮总舵大宅内,提着灯笼的巡逻队正在交班。
东院书房,点着支麝香白烛。
屋内仅敖伏威一人,独立桌后,提笔挥毫。
【曲中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及至“青字”最后一笔落墨,静室之内突地卷起气流,吹灭蜡烛。
光一去,屋内便渗满了惨白的月华。
烛上青烟翻腾,惊惶弥散。
不知何时洞开的房门摆动着,传出吱呦声响。
“好字!”
一个轻浮声音赞道。
敖伏威搁下笔,抬眼看向窗下软椅。
一位身着便装的男子坐得随意,沾着脏雪的左靴踩在织锦椅面,臂膀搭在膝上。
他扎着马尾,面容年轻、神态却沧桑,左脸有一块形似胎记的青紫色。
“你看都未看,如何知道好坏?”
敖伏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