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涯化撇了撇嘴,也轻叹道:“是啊,日久生情抵不过一见钟情,很讽刺不是吗?”
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过这样的一段过往。
从来都不知。
低头看着那人儿哭到肩膀发颤,看着宿轻柔的擦去他脸上的泪水,看着他们两人你情我浓的,在这一刻,薄涯化似乎也懂得了,自己到底惹了宿什么。
这场面太过悲伤,又挪不了目,薄涯化只得轻叹一口气,转头问身旁的男子,“你觉得他俩复合的概率多大?按理来说,他俩连耳坠都是父母亲赐的一对,生来就该在一起的啊。”
仇修皱着眉,没有回话。
只是抬眼看向了那坐在窗台前的龙族男子。
不知何时,他的视角从窗外挪移,默默地垂头看向桌面,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神情。
不知过去了多久,似乎是哭累了,又或许是得到了已知的答案,陆春眠虚弱的向后退了两步,转身推门离开。
宿则呆滞的站在原地。
由于自始至终都低垂着头,几人都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出于担忧,仇修立刻追着一并出了门。
薄涯化看着那仍呆愣在原地的男人,心里起了坏心思,抄起一旁茶案上的贝壳,朝底下扔了下去。
听见了声响,宿这才缓慢又吃力的抬起头,看向那趴在栏杆上的少年。
“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弟弟怎么了?弟弟也可以喜欢哥哥的啊!你要是不追上去,我可就趁虚而入了哦~诶啊啊!!”
话还未说完,便感到身后被人一推,竟直直从楼上摔了下去。
等艰难的起身,抬眼看向那将自己推下去的罪魁祸首时,没想到这位罪魁祸首还嫌弃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趁虚而入?”
说着,左令岩厌恶的看着摔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男子,平静的双手抱臂道:“入你妈。还是做梦更实在点。”
虽然瘫了半边身子,倒是不耽误说话。
品性极端恶劣的隼国太子,却是连个脏话都不会说的人,面对左令岩的这般羞辱,躺地上支吾了半天,最后只得张口骂道:“小贱蹄子,臭不要脸!”
宿趁着两人争吵的间隙,穿好了衣服,转身推门离开。
海底比不过陆地,刚一出门,便感受到了钻骨的寒意。
冷到连一步都不想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