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柯将熬好的粥端上来,放在了床头,伸手在何以安额头上试了试,再去确定没有发烧的时候,这才出声喊了声,“安姐?”
何以安嗯了一声,然后起身坐了起来,看向郁柯的时候,刚好看到郁柯嘴角的伤,微微蹙眉,伸手按了床头柜上的酒店服务,让他们送了一点药上来。
“我没事。”郁柯看着何以安挂了电话,才低声说了句。
何以安没回他,看向床头柜上的粥,起身下床,端着粥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订明后天早上的票,后天我们回临海。”
郁柯嗯了一声,也没说话,在何以安侧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一个吃,一个看着。
何以安将碗里的粥吃完,抽了纸巾擦了擦嘴,这才看向郁柯,“刚刚跟陆衍为什么动手?”
郁柯挑眉,回答的很随意,“单纯的看他不顺眼。”
何以安听着笑了声,“你看着不顺眼的人我觉得挺多的,怎么没见你动手揍他们呢?”
郁柯没说话。
何以安也就没再开口。
刚好服务生将药酒拿了上来,何以安起身接过,道了谢。
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向郁柯,喊他,“过来。”
郁柯抬眼看向她,视线落在她手里的药酒上,眼神微闪,犹豫了几秒钟之后,这才起身走到何以安身边坐了下来,闷声道,“我自己来行。”
“怎么?手上都长眼睛了?”何以安说话间已经打开了药酒,拿了棉签,沾了药酒,直接抬手帮郁柯擦药。
郁柯的视线没有落在何以安脸上,视线胡乱的飘着。
因为距离的很近,郁柯都能感觉到何以安的气息,包括她身上的那种淡淡的薄荷味。
他知道何以安刚刚肯定又抽烟了,不过郁柯并没打算询问。
“好了。”何以安擦完顺手将棉签丢在了一边的烟灰缸里面,转身将药酒拧好盖子。
郁柯似乎是被刚才的薄荷味迷的丢了智商,一直压在心里的一句话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问出了口。
“安姐,你跟傅聿城……你们是不是……是不是……”
话在脱口之后,郁柯突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脑海里还能闪过那天在酒店天台上那个人说的话:她差不多已经是傅九爷的女人了……
差不多是傅九爷的女人,这句话里的意思,郁柯不是听不明白,也不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