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瑛的解释听起来好像处处合理,可又处处透着离奇。
首先,以她们姐妹俩的关系,庄瑛会把她随口说过的一句客套话放在心上?
就因为她夸过庄瑛养的花好,庄瑛就能特意过来给她送花肥来?
是她疯了,还是庄瑛疯了?
其次。
以庄瑛的性格,最是体面好干净的一个人,会亲手捧着这么一大盆酸臭不可闻的肥水一路从庞家端过来?
这种事庄琦做梦都不敢梦。
疯了,肯定是疯了。
看着浑身也带着一股味还在那儿振振有词的庄瑛,庄琦又退后一步:“庄瑛,你到底搞什么鬼?”
庄瑛憋屈,她也嫌乎自己身上有味啊:“我真是好心,这还解释不清了……”
“够了!”何宽闻实在是受够了眼前这一片狼藉,地上的臭水,门口站着的几个臭人。
尤其这几个臭人还在这儿争执个不休,他头一次感觉自己小女儿的尖叫简直刺耳。
叫得他心烦。
这一切的一切无论是从视觉、听觉还是嗅觉都让他恶心!
“小晴你先去把身上的臭……”他想说臭水,又觉得这么说不够文雅。
干咳一声,何宽闻皱眉:“反正你先去洗洗,拿着澡票上澡堂子仔仔细细把身上的味洗掉。”
“庄琦你也是,都这时候了还吵吵啥?赶紧把门口收拾干净是正章,不然邻居一走一过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就知道掰扯,就是掰扯明白了地上、门上这一堆臭水难不成就能没味了
遇事一点不知道轻重缓急!
何宽闻站着指挥不腰疼,庄琦脸色难看得吓人。
不单单是因为要收拾这么恶心的狼藉,还因为丈夫在自己妹妹和妹夫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指使起来她就跟指使个老妈子一样,一看就是使唤她惯了。
她脸色能好就怪了。
心里一堵,庄琦眼神躲闪有些狼狈,掩耳盗铃般不去看庄瑛,生怕在庄瑛眼里看到对她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