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又一次被元靖昭留下的侍卫拦在了寺院大门口。

    他穿了件淡青色的宽大衣衫,墨发简单束在背后。天热,单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腹部那团浑圆的凸起。挺着八个多月大的肚子让他的行动变得很迟缓,但仍固执地想出去,面对已然出鞘的利剑也毫不畏惧,只冷冷道,“让开。”

    这批新换的侍卫并未见过裴相真容,自然也不知他身份。帝令命他们在此地看守,不许里面的人出来又不能伤到他,识相点的都能猜出此人身怀的定是龙种。

    眼看着那剑刃已逼近脖颈命脉之处,领头的侍卫连忙将剑收回,抱拳恭敬道:“您还是回去吧!皇上再三嘱咐过不许任何人出来。您要什么只需通传一声,我等定会送入。”

    裴钰还怀着孕,双方根本僵持不了太久。

    他身子也没恢复好,不能久站,刚往前走了一步就感觉头有点晕,差点站不稳要摔倒。

    这时又看到皇帝顺着台阶拾级而上慢慢露头的身影,裴钰立刻转身要回去,不想再多看那人一眼。元靖昭见状迅速大步追上,一把握住了他细瘦的手腕问,“怎么一见到朕就要走?”

    裴钰挣了两下没挣脱开,手腕被皇帝紧紧扣在手心,他无力道:“陛下,臣困了。”

    元靖昭却迟迟不肯放手,随后反倒将他整个身体都拥进了怀中,另一只手顺势抚上圆隆的肚腹。怀里人的抗拒很明显,身心都在排斥他的抚摸与亲近。

    才抱了没一会儿裴钰突然感觉小腿有点开始抽筋,一阵一阵地让他难以再站立。他忽地用力挣扎起来,元靖昭没法只能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入后院厢房内,稳稳地放在床榻上。随后他也紧跟着上了床,留心避开对方隆起的腹部,伸手解开了挂在腰间的束带。

    再稍使力一扯,那莹白圆润的孕肚就堪堪露出了一大半。

    裴钰下意识用手一护,没成想皇帝的目标却并不在此,动作利落地拉开松散衣襟,将他胸前两团柔软的乳肉也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了眼前。奶尖熟红挺立着,乳孔间分明还溢着滴奶水,定是方才受到挤压所致的。

    元靖昭低下头将那颗湿漉漉的乳头含进了嘴里,用唇舌舔弄吮吸的同时探手下去摸进裴钰亵裤中,强硬伸到腿心处,果然触碰到了一片湿黏。穴缝已经很湿了,都无需多作扩张就能轻松插入,摸起来格外的水润多汁。

    “你这副样子想去哪儿?嗯?”

    口中有浅淡的奶香味晕散开来,皇帝抬头看向裴钰发红的脸,在又吸吮出了几小口奶水后,他终于将反复舔咬过多次的乳头暂时吐了出来,两指指尖捏住肉穴里敏感湿嫩的阴蒂,揉捻着逼问:“怀着皇嗣,丞相想去哪里?你能去哪里?才碰你两下你就湿成这样——”

    裴钰左手被紧紧按在腰侧动弹不得,只能避无可避地直视着龙颜,喘息着忍耐情动。

    但几乎日夜都被灌着精液的身体早就变得熟透了,根本经不起刻意的挑逗,下体很快就空虚地渴望被贯穿并填满。加之有孕,他时常在睡梦中都会被情热弄醒过来,体内深处像是长了个贱恶的淫窟,不知廉耻地疯狂渴求着侵入。

    感知到变化,元靖昭指尖继而用力,捏着那肉尖往外一扯,连带起翕张的嫣红唇肉都跟着吃痛颤动,身前那根秀气的阴茎也颤巍巍地抬了头。裴钰身子猛地一抖,再也控制不住地从紧咬的齿缝里泄出低哑呻吟:“把手拿开!拿开……”

    皇帝闻言却不听,抽出那两根被骚水浸得湿淋淋的手指,又握住了上方半勃着的肉根。

    那器官自被药物损坏后再也未射出过精,但现在看来似乎又恢复了些。龟头肿红,顶端柔嫩的肉口还不时分泌出清液,不多时就将撸动的手掌心以及指缝都弄得湿黏不堪。

    裴钰仍在不停地挣动,但当最脆弱的命根落到元靖昭手里时他整个身体登时都软了,两条腿死命地合拢绞紧,企图抑制住小腹处阵阵涌起的如失禁般的热流。原本冷清玉白的身子渐渐染起胭粉,他被困在帝王宽厚的胸膛下,只觉得呼吸纠缠间连吐出来的气都是粘腻滚烫的,像个无法逃脱的混沌牢笼,将他囚于这耻辱的欲海中,昏昏沉沉地被欲望所支配,理智慢慢虚无消退。

    可他还是射不出来。

    一张口尽是浑浊湿热的吐息,眼尾也透红含泪。这般高洁的美丽面容,沾上情欲,倒是别有一番令人欣赏赞叹的风姿。

    自那晚在浴池中交欢后,两人再没发生过性事。元靖昭正是最冲动莽撞的年岁,他一使力拉开裴钰好不容易并拢的双腿,只见那两瓣鼓胀肥软的花唇微张着,肉缝里阴蒂稍露了个饱涨的红尖,白嫩的腿根湿痕道道,显然是已泄了一回阴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