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喜欢二字,颜渊的心瞬间柔软起来。她柔和眉眼,牵起李清栎的手认真道:“我亦然。”
亦然?李清栎怔怔看着颜渊,妻主是说她也喜欢我吗?
“放心,我不会有事。”颜渊知道李清栎近来心神不宁,她近来总是控制不住情绪,鬼界纷杂又惹得李清栎担忧她的安危。
外面下起了雨,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这一夜颜渊揽着李清栎的腰,两人依偎着睡去。
次日,透过窗子阳光照进屋子,一室温暖。颜渊睁开眼,眸色暗了暗,这样的光明灿烂颇令她不适。
虽说凡界的阳光对她而言,造不成伤害,却能压抑鬼气,令原本就被封印起的力量新增束缚。
颜渊拧了拧眉,抬手为李清栎盖好被子,看着他面色红润才舒缓了几分心头烦躁。
昨晚白林给他传信,晚风应会在今夜造访,如果一切顺利,晚风就能于今夜伏诛。
但颜渊不这么认为,从最开始她唯一看不透的就是晚风,晚风似乎没有所求又似乎事事有求,欲望满身。
“走吧。”颜渊出门时吩咐门口的侍婢:“王夫醒来时做些糕点给他吃,另外说我最迟今夜回来。”
“是。”
天瑕问:“晚风不是今夜才会去吗?”
“晚风已知我在此处,又怎会不知白林会给我报信,她也许现在就在白林处也说不定。”
颜渊掀了掀眼皮,看向城外的方向。语罢,骑马飞驰出城,带起一阵风声。
郊外的小屋里有两人攀谈,白林强自打起精神声音虚弱:“你来了。”
“怎么,我来不正是你希望的吗?”对面那人站在窗边,一身红字。
“不管怎样总有几千年的交情,老朋友死之前不来看望就说不过去了。”白林从床榻起身,一头墨发凌乱地散在腰身,脸颊苍白的厉害。
手腕瘦的仿佛一折便断,红衣人的目光定在他的手腕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波澜:“看来,你的确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
白林苦笑:“晚风,我的身体你不清楚?”
当初晚风在她身上下了符咒,就该知道以天瑕的锋利足以撕开她的魂体。
红衣人就是消失已久的晚风,他在屋中仿佛在自己府宅一般随意,径直倒了杯茶水,挑眉:“既然知道我对你毫无恻隐之心,还敢让我来看你。”
晚风讽刺一笑,眸子黑沉沉的,他手中的茶缭绕着青色鬼气,显得格外诡异。
他望向白林,轻轻凑过去:“你不怕我直接扭断你得脖子。”
“你?几千年中你何曾亲自动手杀过人。”白林别开脸,挡开晚风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