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楷瑞也想起了当初的掷筊占卜,山长悠闲地往自己喝完的空杯子里重新倒了一杯酒,意味深长地开口道:“如今看来,顺其自然,诸事皆成。”
柳楷瑞也不居功,直接讲了苏晏给自己出的各种主意,感慨万分。
“晏哥儿那小脑瓜,真真是叫我这么大个人自愧不如。”谈及自己疼爱的小外甥,柳楷瑞面上带着一股自豪之色,道:“这次我来跟您商谈的生意,也是晏哥儿提出来的。”
安和先生想到苏晏刚入学的时候在这间屋子里的表现,不由得笑了笑,高深莫测地说道:“你这外甥有意思,之后自有他的机遇和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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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的日子总是格外短暂的。
两个休沐日过后,第二旬的课程又开始了。
中午苏晏和小伙伴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就看见谢临风用脸色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做“上学如上坟”。
“撑住啊谢小爷!”苏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万丈高楼平地起,读书只能靠自己。第一次遭遇学习的毒打有点痛,但后面,你就会适应了。”
谢临风双手颤抖地指着苏晏,挎起小脸批评他:“晏哥儿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我知道人会变,但没想到你说变就变,谢临风在心里吐槽。
苏晏不再出言,只是朝他微微一笑。
我当然变了。我已不是以前可以愉快划水的晏哥儿了,我现在是被系统逼着要兼通五经的钮钴禄·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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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课的时候,苏晏就听见夫子们在课堂上谈到了这“云山密卷”的事情。
“山长已经跟松竹斋书坊的东家商量好了,对方会出版以往和之后云山书院的考试试卷和优秀文章,唤作‘云山密卷’。”
夫子故意抛出这“云山密卷”的名头,看着课室里学子们好奇的神色,才接着说道。
“这‘云山密卷’暂且先印刷三卷,整理这三年来云山书院的优秀试题和文章。等松竹斋书坊印好,也会将这书卷发放给你们。”
“若是有人的文章被选上了,还会得到一笔润笔费。”夫子笑了笑。
“当然,在座的各位看中的,必然不是那润笔费的一点儿银钱,而是将自己的文章刊登在这‘云山密卷’上的好处。”
夫子看见台下的学子们纷纷点头,心中满意,很好,没有那眼皮子浅的。
“要知道这松竹斋书坊在各大府城都有店铺,云州也刚刚开了新店。也就是说,无数学子、士人从这松竹斋书坊中购买书籍,届时‘云山密卷’将会被摆放在松竹斋显眼的位置售卖。”
夫子抬眼环顾了一圈脸上洋溢着激动神色的学子们。
“这‘云山密卷’打着咱们云山书院的旗号,将由山长安和先生亲自作序,想必你们都知晓安和先生在士林中的地位,这‘云山密卷’也必然会在读书人中引起一股风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