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的把玩着刚刚随手撂下的据说是皇室珍品的赔罪玉佩,刚要找个空闲的地儿给扔进去。
——忽的,脑中灵光似一道闪电凌空。
她眼神定住了一般,死死的钉在那块本来不屑一顾的东西上。
被刻意掩盖在内心深处的画面生生撕裂开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强势回归,极其有存在感的宣誓主权。
那天的一点一滴,一字一句,画面清晰到近乎失真让人分不清现实还是臆想。
雲舒觉得自己有点呼吸困难,一向稳定无比的手颤抖着,几乎拿不住玉佩:“这......”
这花纹,她见过。
只一次,场面残忍,记忆尤深。
没错,绝对没错。
那一日的影响太过于深刻,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她这小半辈子中最为深刻的记忆之一。
她记得:那天的弯月尤其的冷清,那日的树林尤其的幽暗,那一地的血腥尤其浓重。
她曾为了那妇人停下脚步去和十几位高手交手;也曾为她腹中孩子的健康而欢欣非常;更曾为了那妇人和她的孩子竭尽过全力。
她记得,那妇人身上的遗留的一块手帕,和这块玉佩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是巧合吗?还是...
那,那个从出生就不见了踪迹的孩子,是不是离她也并不遥远?
无双发现近来雲舒似乎有了些...变化。
这个不怎么像妙龄少女的妙龄少女终于有了一点女孩子的样子了。
她好像是对女红产生了一点兴趣。有时会想和她们一起研究绣品,临摹绣样。
但是很可惜,楼里的姑娘少有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
那是绣娘们的工作,姑娘们的眼睛手指都金贵着呢!谁又会愿意在这种事情上费时间?
无双自小学舞,可脱了鞋子足上看不见一点茧子。因为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几乎每日都用价值不菲的玉芙膏敷脚。
连一双玉足都如此仔细的保养着,又怎么会有人会去白废那个功夫研究女红呢?又不能靠着绣技讨恩客的喜欢。
别的姑娘对此道都压根不感兴趣,雲舒很难找到能聊上一聊的人。只有无双还算是其中对女红有些兴趣的。
“我看你也没有个学的样子,”无双笑笑低头接着绣自己手里的一支并蒂莲,“怎么忽然对这个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