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学长的弟弟?
季商九眼睛水润润的,他眼睛向来亮,此时表情看着有些崩溃,连声音都颤颤巍巍的:“这……是不是很简单……不会很不正常吗?”
“还好。”这话秋叶珃总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勉强,或许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哥哥聪明,不见得弟弟也聪明。
他话说完,季商九屁股就离开了凳子,跳到了他的课桌旁,弯腰站着等他解题。
秋叶珃低头,掏出一只笔在演草本上写了个“解”字。
“这个题,不是说这个方法不对。”
秋叶珃话说得很委婉,他用笔指了指林树的答案,然后飞快地又将笔移到了演草本上,“主要是林树忘了基本不等式里内个X+1等号成立的条件,所以才会写错,你之前这节课补了吗?”
“这节课我自学了。”季商九乖巧地说,只觉得秋叶珃口音还挺有意思,比如说sh、ch、zh这三个音,到秋叶珃嘴里,就成了含糊的ri。
而且……今天秋叶珃后颈贴了阻隔贴。
季商九原以为这样的人内心都是很讲自尊的,或者说会有他们自己的高傲,但看秋叶珃的样子,他好像忘记了昨天的事,似乎也并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泄露了。
“自学了就好,你看……”
秋叶珃语速不快,一字一句,都落在了季商九的耳里,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季商九一句也没听进去,注意力把不住似地往秋叶珃握着笔的那只手上跑。
秋叶珃手挺白的,手指细长,有种骨感美。有意思的是,右手写字的同时,他的左手也不□□分,拇指和食指不自觉地在空中划动。
季商九想起了昨天晚上帮秋叶珃整理袖子的情景,他情不自禁地伸出食指,压在了对方的左手手背,以至于秋叶珃的左手手指不在跳舞。
“你是左撇子吗?”他打岔道,同时拿开了手。
秋叶珃依然没抬头:“算是吧。”
季商九想,或许是因为他现在站在秋叶珃的左边,如果秋叶珃用左手写字的话,那就不便于他去看演草本上的解题过程。
倒还挺贴心的,他心说。
秋叶珃继续讲题,嘴里都是因为所以的,讲完之后,秋叶珃偏头看季商九:“明白了吗?”
季商九适时地将视线移到解题过程上,装作困惑地说:“大概明白,但是还有一道题。”
秋叶珃眯了眯眼:“哪道题?”
“这道。”季商九伸出手,在秋叶珃的卷面上点了点。
“因为这个为常量,P的最小值就能决定这一串的最小值。”季商九一边说,一边手在试卷上划着,划到最后,像是不小心一样,碰到了秋叶珃的拿着笔的手,却又像触了电似地飞快地收回,甜甜地说:“为什么要设y等于这么一串,它怎么又变形成这样。”
“你真的不会吗?”秋叶珃狐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