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藤文学>仙侠小说>一人行 > 静谧水声流动,二人各怀心思。
    他们做了大半夜,精力释放完后谁也没力气搞清理,也没心思换床上用品。男人玩得尽兴,赤身倒在床上很快睡着了,只苦了乔放。他的屁股肿得不能挨床,动也不能动,暴露在空气中,轻微一阵气流拂过就是绵绵不绝的痛意。睡睡不着,又困得要死,乔放往腹部团吧了一块抱枕让屁股稍稍抬起,抱着枕头趴着,才缓解了些疼痛,这么在斑斑点点干涸精液的床上潦草睡去。

    男人体力恢复的快,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像是给他打了兴奋剂。明明是一夜耕耘最辛苦的一方,醒的却是最早。他早起冲了凉,看见胸口留有两个小猫昨晚咬出来的印子,也不准备穿上衣了,就裸露上身,穿个短裤。时间还早,他颇有闲情逸致下厨做了早餐。说下厨也并不恰当,不过是往煮蛋器里放了两个蛋,又往烤面包机里扔了几片面包,热了热牛奶。

    这些家电以往都是他名义上的男朋友在用,满怀爱意学了一堆菜肴做给他吃,大多数情况下穆奕是不吃的,只有在前一晚他逮着人玩三人行后的第二天,看着初恋明明身心都遭受蹂躏却还颤颤巍巍爬起来给他做吃的,才会动几筷子。满心满眼全是穆奕的初恋在漫长时间的冷暴力、性暴力、爱而不得、看着爱人一个又一个把人往家里带过程中扭曲、麻木,把这点施舍似的“恩惠”当作男人还爱他的证明,感恩戴德,越发卑微地像狗,甚至期待男人带人回来。不知他若知道男人纵容床伴叫自己“老公”、还为他亲自下厨,作何感想?

    男人早上没折腾乔放,并不是心疼乔放还充血的屁股,而是为周天吃顿大餐而忍耐。屁股消肿得个两天,没必要因小失大。

    乔放醒来时发现旁边没人。过了一晚,疯狂运动的报应降临了,他浑身酸痛,骨架像是被打散重组,屁股、大腿内侧、胸部都是疼的,尤其是两只乳头,像要再次发育,涨奶般鼓起圆滚滚的两坨。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啊……”的气声,不能叫人,只好自己裸着扶墙出来,准备去冲洗一下暧昧的痕迹。

    去客卫时经过客厅,客厅又正对厨房,男人在在厨房里正开着窗抽烟等煮蛋,一扭头看到这光屁股乱跑的小美人,礼貌硬了一下,朝他吹吹口哨。

    乔放看见他气不打一出来,自己被折腾成这样全拜他所赐,还稀里糊涂被哄着签不平等条约,哼哼哈哈想骂几句,一张嘴又什么也发不出来。

    乔放这副模样在男人眼里相当惹人疼爱,他把还没抽完的烟在窗台碾灭,怕风把小美人吹着凉又关了窗,一个公主抱就把乔放捞起,却不是往客卫带。

    男人当然知道乔放下床是干什么,无非就是想清理自己。客卫只能淋浴,以乔放现在的情况,能不能在花洒下站一分钟不跌到都是问题,主卫可是有个浴缸,第一次事后乔放的清理就是在那里。

    男人早把水放好了,轻缓地将乔放放入水中,手不忘护着他的头不被浴缸磕到。乔放除了脑袋在水面,两胳膊攀着浴缸边,其他部分都被水淹没,水是止痛药,一下水,身上的疼痛都缓解了,水温舒适,水面随乔放的呼吸起起伏伏,轻柔地拍打他的身体。乔放被这些小细节惹得心里一动,但仍傲娇地故作高冷,转过头不看男人。气氛僵硬中又有一丝暧昧,男人先打破沉默。

    “小美人生气了?生什么气?”男人手掌舀了些水往还乔放没沾湿的脖子上浇,又扯了条毛巾揉搓乔放的身子。他下手并不重,但粗糙的毛巾纤维把人弄疼了,乔放迁怒于男人,胳膊往水面一拍,水花四溅,弄湿了男人的裤子。

    男人没恼,“小野猫这是发脾气,怨我把你操得太狠是不是?”他的手没停,一路从乔放肩膀擦到肚皮,“看看我这两印子,也不知是谁昨天穿的那么骚,哭着喊着求人堵屁眼。”闻言,乔放看到男人壮硕胸肌上的两个咬痕,回想到了昨晚的荒唐场面,后穴不由自主收了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穴里好像又什么在摩擦,可是乔放怎么也想不出来那是什么,他遗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此时的他没管,但今后他会一直为此后悔。

    男人其实说的没错,两人配合地默契,做的时候欲仙欲死恨不得下半身就长在一起的,一个不拔一个不放的,不存在谁强迫谁的问题,只是乔放为身体的疼痛找个背锅的出气筒而已。乔放倒也知道是自己不饶人了点,伸手往男人湿了的裆部握,算是下了男人给他的台阶。

    “骚穴是不是想挨操了?”男人的毛巾正擦到乔放的屁股那里,手下一重,把乔放痛得哼哼起来。“还记不记得上一次我们还鸳鸯浴来着?迷迷糊糊地抓人鸡巴往上坐的是谁?小骚货,真是欠人操。”

    乔放对于上一次事后是毫无印象,但男人的话给了他些灵感。他隔着男人裤子,把鼓鼓囊囊一团把在掌心,五指灵活地按压,把软了的鸡巴揉得硬硬的。

    男人本来今早都放过他,这会儿火却被人不识好歹地点起来,也不擦了,毛巾一扔,要乔放负责灭火。乔放嗓子说不了话,但是做些别的还是可以的,他指了指嘴,男人会意,长腿往浴缸里一迈,也进来了。

    浴缸是市场上最常规款式,躺一人正好,塞两人讲小,更别提两个男人。突然来了个大体积家伙,浴缸里的水外溢,两人都有些飘飘然。乔放坐起身,让脸正对男人裤裆,把那块凸起单独从短裤内裤中掏出来。鸡巴脱离紧绷绷内裤的束缚,一个弹跳打在乔放脸上,嘴唇被拍到一边,做出个可爱撇嘴。

    男人攀着乔放双肩,双脚卡分别在乔放大腿下在浴缸站稳,乔放手指嘴巴齐上阵,在浓郁膻腥中把鸡巴撮得直响,又抿又吸,超常发挥,提前交卷,没等嘴吧发酸就把鸡巴里的精液嗦进喉咙。鸡巴软了,乔放却没张嘴,男人也没主动拔。静谧水声流动,二人各怀心思。

    乔放算是有了鸳鸯浴的记忆,他和穆奕之间的也有了点超出床伴的情愫。男人把他放在怀里擦洗又抱着他去拿包里的衣服,照顾小孩那样给他穿上。等到乔放穿上衣服站在餐桌旁,这一大早算是消磨过去了。机器里的早点早过了最佳赏味期,男人毫不惋惜地把他们丢进垃圾桶。

    穆奕带乔放出去吃饭,趴在真皮座椅里的乔放翻看手机,一堆未接来电和语音消息,全来自舍长。随便点开一条,就是舍长焦急的询问。

    “喜欢你的人?”穆奕看了后视镜一眼,只看到乔放塌下的腰。他对这个语气不能再熟悉,是很多年前,他与初恋刚恋爱,以及最开始开放关系那段时间,学弟给他打电话时的毫无逻辑前言不搭后语的焦急。他清楚初恋的心,知道他喜欢他喜欢得要死,但可以无心理负担地践踏伤害,因为自己不爱。人对自己爱过后来又不爱的人有别样的残忍,对待爱过又不爱,对方依然爱着自己的,残忍又上了几重,甚至残忍于对自己的仇人。

    “是我舍长。”乔放没正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