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就我猜,”江初瞪着覃最的房门,“一跛一跛的,当自己多潇洒呢?”

    猜是猜不着,试肯定也是没法试。

    怎么试?跟覃最试?试什么?

    江初想起那天晚上被覃最一个鹞子翻身给撂床上,尾巴骨还一阵硌得慌。

    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想出来的,又怎么敢这么大言不惭地说出来。

    试试。

    江初一边完全把覃最的“试试”当成他转移话题的手段,一边莫名其妙地琢磨了一夜。

    难不成覃最就是跟人“试”出来的?

    操,他跟谁!

    梁小佳?

    不可能,要真是跟梁小佳试出来的感觉,俩人直接就能在一起了,也用不着这这那那的瞎折腾。

    就这么毫无意义的一个问题,他连晚上做梦都梦见覃最在“试试”。

    “试试”的主角包括且不限于梁小佳、杜苗苗、高夏,甚至他自己。

    一开始镜头还在乱转,从覃最领着梁小佳往他这儿走开始,忽然又转移到覃最被杜苗苗拽去抓萤火虫,再是高夏搭在覃最肩膀上的胳膊,敲在覃最小腿石膏上的手,等视角回到家里,就开始不断回旋覃最的各种画面。

    从擦药到剪裤子,从刚才浴室里的后褙到皮股勾,再到那天他推着覃最的候结,听他喊出来的那声“哥”,硌在皮股底下的烟灰缸……

    最后的画面竟然直接跨越现实,增添了蒙太奇的成分——他梦见覃最在浴室里一手撑着墙,另一手在下面用着菲基杯,他冒冒失失地喊着“覃最”推开浴室的门,覃最手上没停,眉间微蹙着偏过头盯着他,周腾在这时从脚前一越,家里停电了,他掌心里传来上次摔倒攥住覃最的手感。

    紧跟着,赵丽蓉老太太的声音从天而降——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这酒怎么样,听我给你吹……”

    江初梦里一阵失重,猛地瞪开眼望着天花板,手机还在桌上“嗡嗡”着“其实就是那个二锅头,兑的那个白开水……”。

    这闹铃还是之前跟大奔打赌闹着玩儿设的,他伸手把闹铃关掉,动动胳膊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扎在裤子里,攥着下边儿。

    “……操。”他皱皱眉坐起来,瞪着自己昂扬的辰搏。

    太久没弄了吧。

    疯了简直。

    “要我说你也是有病。”大奔端着杯花草茶吸吸溜溜地嘬着,“又不是没打高中过来过,老研究你弟谈没谈恋爱干嘛,男孩子谈了还能怎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