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彪的其中一个护卫率先迎上陈煦,“跑”字尚未出口,陈煦手中的军刀已经划破了他咽喉。
什么是兄弟?一起嫖过娼、一起扛过枪,只有经历过血与火的淬炼,才能领会“兄弟”这两个字那沉甸甸的深意。石彪的五个护卫就是这样的兄弟,其中一人身死,其他四人目眦欲裂,兄弟不能白死,即便死在无敌的“狼牙”手下也不行。
同生共死,这是他们曾经的誓言。
陈煦将这写在眼里,感慨在心里,他下手却依旧残酷狠辣。陈煦始终信奉一句格言: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已经为此付出过代价,他不想再发生同样的事儿。
陈煦侧身避开对手攻来的长枪,欺身上前,军刺由下而上,刺入下颌骨又刺穿了颅骨。陈煦拔出军刺,鲜血喷溅中,他手中的家伙已然刺入另外一人的颧骨。
“少爷,快……”
石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最后一名护卫被陈煦通了个透心凉,自诩胆大妄为的他两条腿颤抖的仿佛打摆子似的,裤裆里一热继而又是一凉,他吓到失禁了。
“英…英雄,饶命。”
石彪斧头扔在一边,他“扑通”一声跪倒在陈煦跟前。尊严?跟小命比起来,那就是渣,大丈夫当能屈能伸。
“饶命?”陈煦嗤笑道,“如果我跪在这里求你饶命,你会饶我吗?”
“会…一定会的,家父……”
“你不用抬出你的父亲,就算你的伯父也救不了你。”
石彪惊恐交加,他已经不知道如何思维,听陈煦提到伯父,他小鸡啄米似的叩着头道,“对,对,我的伯父是忠国公,你不能杀我,他…他跟你们‘狼牙’有渊……”
陈煦不再跟他废话,他握着依旧滴血的军刺,“下辈子争取做个好人吧。”
石彪看到军刺。他仿佛看到了阎王爷的催命符,额头叩在地上咚咚作响。“你要饶了我,我…我把我的未婚妻让给你。”
石彪抬起头,他一脸希冀的看着陈煦。
陈煦看着额头流着鲜血的石彪,他不觉得可怜,只觉得厌恶。
“你的未婚妻?我不仿告诉你,我根本没有窝藏你的未婚妻,你这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石彪:“……”
陈煦刚要痛下杀手,忽听耳边传来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声音仿佛发乎于心底。犹如晨钟、如暮鼓响彻在耳际,陈煦只觉心头突地一跳。
“数年不见,大师别来无恙。”
陈煦不用回头,他也能猜到来人是谁——悬空寺山门护法法海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