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隔几日进宫去给皇帝进贡药丸以后,再也未曾路过一丝的口风,见过一次的面。
所以大便更为好奇,这位清河公主日后恐怕是要报复这位定国侯府的苏候爷,比神木的皇帝还要更甚了。
毕竟,谁能够忍受枕边人的背叛?谁能够忍受一朝心血服到最后换来的是冰凉,神木的皇帝自然也能够知道这样的事情,甚至在那圣宫的大殿之中,他亲眼瞧见苏陌遗坚韧的匕首刺进了慕金橙胸膛之上,喷出的温热的血液,所以便对苏陌遗更加的深信不疑。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能背叛他,所有人都能心向神族,唯独的唯苏侯爷不可以,苏陌遗与这位清河公主,恐怕会成为不世之仇。
被这九州天下都认为会成为不世之仇的两个人,终于将在这滔天巨浪之下,再次见面,不管是因缘际会,不管是人为还是种种催促,到最后终归还是要再见面的。
鹰鹂的信条握在手掌之中,急忙起身去后院见了玉清朗,他虽然不是十分清楚,慕金橙的身体究竟会是如何?甚至玉清朗再回来之后只说让他放心,可是又如何放的了心呢?
慕金橙是什么样的心性?玉清朗是什么样的心性?只要不看在他的眼前,苏陌遗在这样的事情之上,谁都不信?
所以便急忙地过来询问玉清朗,“我问你,以清河的身体可能支撑十日到来这神木”
原以为是同他商量此事,原以为是有什么紧急的问题要问,可是这样黄然的疑问到教玉清朗,特别惊讶起来,
“开什么玩笑,一个壮年的男子,尚且疲惫不堪,更何况她那样的”
说完之后惊觉得说漏了嘴。
“她那样的,她究竟怎么样?你不是回来跟我说她身体无碍,只要多加时日调养吗?”
“是要多加时日调养啊,可是你也知道,毕竟是一介弱质女流之姿的,十日奔波劳苦,就以她那四体不勤的样子,肯定是吃不消的,怎么她要来参加慕青藤的婚宴吗?写信告诉她不准来,不不不,还是我写吧,我觉得她不会听你的”
所以便连忙的回屋去提起了笔,这时候的苏陌遗即使再傻,也知道这中间肯定有疑问,于是便跟着进了屋内,对着玉清朗说道
“不必写了,她已经启程了,你实话跟我说,她究竟如何?”
眼看着是瞒不住了,于是也得只得唉声叹气的说道,“你们家的人怎么都这么难伺候?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样的消息,让我亲口告诉你,清河公主油尽灯枯,已是耄耋之姿吗?若不是因为有一口气吊着她,恐怕早就撒手而去了,你是想要听到这样的话吗?”
果不然,果不然到最后从玉清朗口中听到这样事,他不是没有在心中怀疑过,只是因为太过相信玉清朗的医术,于是还沉声的问道没“有办法吗?”
“有办法,她是神族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办法?只要心中的愿望一直都完成不了,那么她就一直吊着这一口气,一直努力,一直以着现在的神态,我也不妨跟你说,哪怕这十日而来,然后在缠绵病榻,但是只要这神族没有重归荣耀,那么总有一天她还会站起来,以这样的决绝之姿,这样的天人之姿”
从来没有想过在玉清朗的口中还能被称为这样的天人之姿,天人之姿从来都是形容那些个貌美如花的女人,那些个仪态端庄的女人,就像是朔风的长公主千明玉一样,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如今这样的形容盗用到了这位清河公主的身上,沉默了许久,才转身离去,未再同玉清朗探讨一丝一毫。
他想知道的事情就这样恍然地揭开真相,如此的不能让人接受她的清河,油尽灯枯,心力交瘁。
常羊山呐,常羊山,神族啊,神族,你有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看你的子嗣,你究竟把她推到了什么样的刀山火海当中。
烈油烹饪,尖刀加身,她从来都没有皱一下眉毛,只按照自己心中的道义去行事,而如今明知自的自己的身体扛不了,却还要十日的赶来,只为着从小长大的情谊吗?这样的清河着实的让人心疼,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苏陌遗无比的想要阻止这样的事情,想将清河公主拉在他的身后,世事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其实清河公主完可以躲在圣主的身后,躲在他的身后,看他们绸缪,看他们一步一步而来,可是她没有,她一定要亲自的走,她一定要亲手解决这件事情。
阻止任何人,行这样的事情,可是他万万阻止不了这位清河公主,他阻止不了这位清河公主,这位亲和公主,此生最大的心愿恐怕就是亲手地拖着长羊山重复荣耀,他又如何阻止得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