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藤与陆斐的婚事并没有大张旗鼓,没有单独辟府甚是低调,可是该知道的人依旧都知道了。
十日的婚期也算是特别短的,就算是在普通的市井中的人家,最少也需要大半年的准备啊,那些个嫁妆,那些个棉絮,那些个婚衣,都需要单独缝制的,又何况是这神木的第一女将军。
万万没有想到,皇帝陛下是这样的着急,就如同慕青藤所说的那样,皇帝陛下是一定会同意的
神木女将军即将要大婚的消息,很快就在神木传开了,这是一家欢喜,几家愁。
而独独这一家欢喜的,唯有陆斐罢了,十日的时间是多么的紧迫,当鹰鹂传信道慕金橙的手中的时候,慕语还同她商量着
“青藤,这也是第一次大婚,我们不知道送些什么为好,咱们长羊山的那些个东西啊,早就被瓜分的,不知道哪里去了,而如今以着这朔风的国库,也没有什么能够看上眼的”
秦木卓还嘀嘀咕咕的说道,也着实是,虽然在这些个神族的子嗣当中比较来说,他与慕青藤的关系是最为淡薄的,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三哥呀,不是因为亲生的孩子与养子之间的区别,总是觉得两个人的性格有点合不来。
但是这也不妨碍她要诚心的给慕青藤送上礼物啊!满目望去,这确实是没有什么能够入眼的礼物,可以送过去,而且这婚期定的太短了。
前几个月的时候,听余青朗说道,他也是,望山跑死马的赶了过来。
而如今要在他的婚宴上,正巧的将礼物送过去,恐怕又要不知道累死多少匹马了,又要不知道让些驿城们遭受多少的罪了,
况且现在的脚程来说,如果送大件的礼物,肯定是最不合适的,什么样的东西又精巧又能代表她的心意呢?
秦木卓还想着,要不然自己做个些许精巧的物件罢了,可是这婚期来的这样的突然,即便是在做一个毒牙,也需要一小段的时间呢,这时间也赶不上来啊!
每个人都在思考着该送什么礼物给慕青藤,唯独慕金橙没有开口,这时候看见了慕金橙紧锁的眉头,秦木卓突然觉得好像事情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哪怕是慕青藤,并不是真心实意的要娶那位陆斐女将军,可是他们却是真心实意的祝贺,可眼看着橙四姐好像并不是这个样子,在心中一定有她的计较。
于是便停顿下来,用食指轻轻地戳了戳他二哥的胳膊,说道圣主大人,你看咱们的清河公主,现在又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呢?
除了在公共场合的时候诚心诚意地叫着圣主大人,叫着清河公主,可是私底下从来都是以二哥跟四姐相称的,什么时候在私底下听他叫圣主,什么时候在私底下听他叫清河公主也只不过是开玩笑罢了,她们姐妹他们兄妹之间可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慕语顺着秦木卓的指向,也看向了慕金橙,确实是,自从清河公主再次莅临世间以来,好像莫名其妙,就觉得身姿上多了许多的重担,那一座一座大山向她压来一点也没有往日的轻快。
往日虽然多有的沉闷,但也不吝啬巧笑轻言,甚至眉宇之间略有些跳脱,可独独在这宣布了他们重掌朔风之后的一切,好像就变了个样子。
不停地与苏陌遗之间来往的鹰鹂,没儿女情长,只有家国大义,其实有时候慕语作为一个男人,都想开导一下眼前的慕金橙
世事已经走到如此,恐怕他们也都能够明白眼前的苏侯爷,确实与他们站在同一个立场上,不管因为自己之前究竟有过什么样的原因,或者在心底下到底是怎么想的?总归现实的情况,现在的目标都是一致的,而他们之间,他们之间,这还有着夫妻之名的,他们之间,到底该怎么走?谁也说不了算
慕金橙像是每日例行工时一般对着苏陌遗的来信,从来没有多加的期望,也没有多少的耽误,好像只是彼此的合作,不知道是心有芥蒂,一直不肯放开,还是因为那轮转世而来的利刃实在是太过令人痛苦。
“金橙?小橙子,清河公主?在想什么呢”?
到最后再一遍一遍所有的称谓都称呼之下,慕金橙才回过神来,现在的慕金橙已经比那时候玉清朗刚来的时候脸色要好上许多了,起码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孱弱,略微的红润,像是个久未出阁的贵女。
总归是不用再叫人那样的担心了,神医圣手玉清朗,果不然不负其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