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姑娘没料到骆笙会这么说,一时愣在当场。
苏二姑娘怒火上涌,脱口而出:“我大姐对你这般客气,你还要怎么样?”
这世上怎么有这般无礼的人?
骆笙看向苏二姑娘,眸光浅淡透着凉意:“先说话不客气的难道不是苏二姑娘?令姐代你向我赔不是被扫了脸面,苏二姑娘不但不为自己所为连累令姐而羞愧,还在我面前咄咄逼人,这是何道理?”
“你——”苏二姑娘气得脸通红,反唇相讥,“那你的所为就不咄咄逼人了?我还没见过别人赔了不是这般不依不饶的人!”
骆笙突然笑了,只是这笑没有多少温度。
“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脸皮厚。”骆笙淡淡道。
“你——”苏二姑娘气得胸中激荡,浑身颤抖。
骆笙不紧不慢问道:“照苏二姑娘的意思,一个人伤害了别人只要道歉就可以了?倘若对方不接受,伤害别人的人无事,被伤害的人反而要遭受咄咄逼人、不依不饶的指责?我真是好奇这般不要脸的想法身为大家闺秀的苏二姑娘是如何冒出来的。”
这般想法的人其实很多,大部分人听了往往会被绕进去,成为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那个帮凶。
然而她不会。
她是清阳郡主。
苏二姑娘被问得哑口无言。
尽管愤懑,可她不得不承认这话听着有那么几分道理。
然而就这么低头太没脸了,苏二姑娘恢复几分理智,冷笑道:“险些被你舌灿莲花忽悠过去。你也说了,那是被伤害的人不接受道歉,可谁伤害你了?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可是事实。”
“事实么?”骆笙眸光微转,看向一直未出声的盛佳玉。
盛佳玉目光闪烁,语气流露出几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祈求:“表姐,这是在大门口,好多人瞧着呢,我们先进去吧。”
花一样的几位少女起了争执,这样的动静很容易引人注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周围就站了不少人瞧热闹。
骆笙唇边笑意更冷:“看来表妹没有对二位苏姑娘道明实情。”
“表姐!”盛佳玉急得去拉骆笙衣袖,“有什么事咱们进去再说吧,在这里闹不是让人看笑话——”
骆笙摇头:“表妹这话错了。我早就成了你们乃至金沙人口中的笑话,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还怕什么笑话?”
盛佳玉要急哭了,把唇咬得生疼:“表姐什么都不怕,就不想想盛家?”
“佳玉姐,你怕她作甚?她想丢脸让她丢好了。现在谁不知道佳兰根本不是因为生病才被送走静养,而是骆笙容不下她把她赶走的!”苏二姑娘看不过盛佳玉的忍让,义愤填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