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神官而言,他以圣都的名义到天水城,代表的是圣都,自然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若是在天水城出了什么事,天水城绝对没办法遮掩过去。

    院子里本还在懒洋洋晒太阳的吞天和地煌同时睁开了眼睛,他们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神官身上那种令他们极为厌恶的气息。

    地煌浑身的毛都炸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吞天拍着翅膀在院子上空盘旋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庭中的桂花树上。

    “吃了它。”吞天目不转睛盯着门口。

    地煌甩着尾巴躲到了阴影处,“静观其变,别给大人添麻烦。”

    神官一踏进院子,就注意到了躲在角落里的地煌,下意识就皱了皱眉,圣都崇拜光明,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却已是约定俗成对这种全黑的活物没有任何好感。

    就像是一辈子不见天光的魔物令人生厌。

    守在门口的江豆见着圣都来人,只能强作镇定,“小姐还没有醒过来,不太方便见外人。”

    求助的眼神望向了陆挽宁。

    陆挽宁却直接将人支开,“神官不过是看看阿予的情况,不会将人带走,阿予差不多也该喝药了,你先去准备准备。”

    江豆心里还是担心,但他也信陆挽宁的话,强作镇定地离开了院子。

    神官心中生出一丝奇异感,江容予好歹是城主的女儿,住的地方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的,不少物件上还留着缺口,甚至地上还留有地砖被撬走的痕迹,更别说现在院子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与外界传闻江岱极为疼爱江容予,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只剩个陆挽宁在旁,对他而言也是好事。

    随着陆挽宁进了江容予的房间,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

    神官微微蹙起眉头,在看到江容予的一刻,就察觉到了她身上的不对劲。

    身子好好的,气息也没有出问题,可睡在那里就如同一具躯壳而已,竟然是无主之身。

    江岱竟然没有说谎。

    “神官,可看出哪里有异常?”陆挽宁语气关切。

    神官深深叹了一口气,“应该是失魂之症,不过我也没见过如此蹊跷的情况。”

    陆挽宁语气惋惜,“神官请吧。”

    神官先是取出了一面透明的水镜,“既只有你我二人,便借此为证,一会儿所有结果都会被记录。”

    言毕,双手结印,身前出现了一个巴掌大的法阵,法阵缓缓落在了江容予的身上,融入了身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