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看冬明月那张憔悴苍白的脸流下泪来,也是老人有泪总轻弹,三个人在病房里呜咽着哭。
虽然奶奶反反复复念叨的话有些磨耳,但杨明月甘之如饴。
“以后每天都要吃药,这一大盒一小盒的,听大夫的话。”
“好,知道了。”
“这是你爸特意给你找的省会专家,别恨你爸。知道吗?”
“知道。”
“一会儿医生还要给你做个采集,听说有点疼,心疼死我了,你说你好好的跳楼干嘛呢?”
“不会了,没事了。”杨明月突然笑,“其实我是失足掉下去的,你们信吗?”
“去。你们老师下死心拽你都没拽过你,这下还要转班了,要不转校吧?送你去京城读书。”
奶奶刮了一下杨明月的鼻尖,怕碰到她的点滴,但还是抱住她不舍得撒手。
“.....”杨明月犹豫了一下。
她已经知道今年是几几年,按照轨迹,前年薛瀚家就落魄了,薛家没有欠下赔款是薛瀚全家的万幸。
不过原本薛瀚家也就是个小中产罢了。
而今年冬明月读高三,和薛瀚同一所高中。
杨明月决定以冬明月的身份好好生活,也没啥抢人家命运的罪恶感,毕竟冬明月也活够了。
她体会到冬明月那种抑郁重度的痛苦后,也觉得她死了是对她最好的结局。
在曾经上辈子里,薛瀚的青梅竹马冬明月就是这么死的,跳楼,坟头草两米,被人遗忘。
虽然四楼一般死不了人,但冬明月太脆。
而她重生来,似乎发生一些变化,冬明月掉下来时没直接和地面接吻,而是有缓冲,砸货车上。
杨明月是挺好奇薛瀚为什么会在自己死后那样好像很珍爱自己的,所以回答奶奶:“转学就不用了。”
不过,杨明月不打算和薛瀚再次展开爱情。
她没那么贱。
薛瀚以前也深知她拜金,把杨明月绑起来玩过,也无数次忽视她,不尊重她的意见——也是她自找的,当舔狗。
甚至她葬礼薛瀚都没来,而是在夏威夷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