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知道你难过，这才多久，你都成了咱们行里的熟人了，连门卫都知道你是开发区的杜主任了。”曹建民也苦笑。
“兄弟，既然是郑行长介绍你来的，想必你也和郑行长很熟，有些事情我也不瞒你，咱们市分行主要领导马上要换人，当哥的也不得不小心些啊。这贷款一事，原本也是我们的权力，像县里领导这么重视，你我也算是投缘，贷了也就贷了，但是现在时候不一样啊，如果领导一换人，难免就会有新领导一帮嫡系要跟来，这个时候若是谁有点小差错，说不准就成了领导换人的最好借口啊。”
原来如此！杜远舟就说怎么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装疯卖傻的角色，几次接触下来感觉人虽然精滑了一些，但是还算投缘，可就不接触实际问题，原来是这个问题在作怪。
这也难怪，原本国有银行在贷款给私营企业上就有许多限制，主要领导易人，必然会涉及下面人事调整，尤其是银行这种垂直管理系统，更是不受地方政府的影响，如果不受领导看重，这个时候任何一点小差错都有可能成为领导动你的最好理由。
“唔，原来是这样，那曹行长，你们市分行主要领导什么时候能够确定下来？”杜远舟叹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可真就有些麻烦了，如果一月两月他们领导都确定不下来，那过了一段时间就再找建行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兄弟。你也别急，说实话我比你还急呢。”曹建民微微一笑，“别看我们走在这位置上风光无限。真要领导不中意你，一纸调令，让你会市分行那个旮旯角落里去呆着你也只有灰溜溜的裹着铺盖卷儿滚蛋，咱们做事也不得不小心一点啊。”
“那你们分行行长有没有确定人选了呢？”杜远舟琢磨着道。
“候选人倒是有几个，但是谁能上就不清楚了，看起来个个都是有些背景能力的，谁上谁下都正常。”曹建民摇摇头。
“那曹行长你估摸着大概啥时候能明朗？”杜远舟需要一个明确的时间底线。
“嗯。不好说，不过我判断不会超过十月份吧？毕竟主要领导不确定，对于我们下边的工作也有影响。”曹建民含糊其词。
一顿饭下来杜远舟也总算明白为啥建行在这方面如此畏畏缩缩。也算物有所值。
“郑哥，你们市分行行长人选确定下来没有？”杜远舟虽然从曹建民那里隐约得知郑生极有可能出任锦城市建行的行长，但是毕竟那只是一种可能，他得探探底。如果没戏。趁早另打主意。
“噫？你问这个干吗？”电话中的郑生语气显得很惊讶。
“妈的，兄弟遇到麻烦了。”杜远舟把事情原委详细讲了一遍，叹了一口气，“关键时刻遇到这种事情，你说兄弟我衰不衰啊，看我这么积极，别人都还以为是我私人要贷款呢。”
“呵呵，这也难怪。这次贷款金额比较大，曹建民坐在那位置上把细谨慎一点也正常。”郑健在电话中声音显得很轻松。
“那我不就空欢喜一场了。如果等到你们市分行的领导上任，我这边黄花菜都凉了。”杜远舟逼了一句。
“嘿嘿，远舟，你别小看这些沿海过来的企业，沿海那边融资渠道比我们这边宽松许多，民间借贷十分盛行，所以你也别太担心他们的资金问题，这一点我比你清楚，至于分行领导易人的事儿，我想很快就会明朗化了。”
郑生一番话，让杜远舟立即体会到这内在含义。
一个星期以后。建设银行省分行宣布了对建行安都市分行行长的任命。任命原副行长郑健为锦城市建设银行行长。
郑生在第二天召开的全市建行系统工作会议上作重要讲话。强调建行系统要融入改革开放时代背景中。加强组织领导。工作重心下移。积极稳妥探索。推动的方经济发展。为地方经济作出应有贡献。
郑生率领相关部门一行从市区各支行再到各县行进行调研。在县行第一站就选择了长白县建设银行和长白开发区企业作为调研重点。这也受到了以孔祥东和柯国庆为首的长白县委县政府班子的热烈欢迎。
其实，郑生之所以如此向杜远舟示好，除了李卫国的关系，还有他才省里朋友那里隐隐约约的知道，省宣传部林部长的未来女婿，就在长白县上班。为这林部长和诸副省长弄得关系有点僵。
按照朋友的说法，又结合妹夫李卫国所说杜远舟省里有点关系的说法，他推测这人**不离十就是杜远舟，所以才有了较好的想法。
郑生一行人在副县长林大华以及县建行行长曹建民的陪同下花了半天时间与长白开发区内几家重点骨干企业进行了座谈。重点了解了几家骨干企业的建设进度和需要。事后又与县里以柯国庆、林大华为首的县上经济管理部门和开发区管委会进行了沟通。初步达成了建行将在长白开发区进行试点。推进锦城市建行系统在支持开发区企业融资上的力度，促进银企合作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