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歧王回到了宫中,只见陆亦桐已经来到了大殿中,歧王走过群臣,看到陆亦桐手中拿着的那封信,信上还留着那个被穿透而留下的伤口。
“人都到齐了。”陆亦桐见歧王入殿便笑了笑,而后将信予了方海。
方海服身接过,便在众人面前将信缓缓打开。
歧王已经知道那信必定是真的,他有些不甘,却又不知差错出在何处,便只能愤恨的盯着那封信,别无他法。
他身旁的玉竹亦是面色凝重。
玉竹一直担心玄芝早已与黑无常有了牵连,便是这次一直紧紧跟着生怕有半分疏漏,却是并未看出玄芝有什么异常。
‘难道是我的想错了?’玉竹不禁怀疑。
无常司中怀疑玄芝的人不止有玉竹一个人,甚至是南星亦对玄芝有所怀疑,只是,玉竹也将此事问过玉苏,玉苏却说觉得玄芝看起来并非他们所想,只是觉得玄芝亦有寻黑无常之心,要玉竹好生看着。
今日一事看来,似乎是玉苏所言更加准确,但玉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这一路上,玄芝明显是先顺着自己想的方向,而后黑无常线索断了后在华街偶然看到歧王这才追到了倾梦楼中的,若这一切都是计划,那也太天衣无缝了,竟然可以骗过耳目众多的歧王。
玉竹一时有些想不通,便只好看着陆亦桐交给方海的信。
那信被打开后就呈在了众人面前。
由众臣亲鉴,便可证明那就是陆亦桐先前放进去的纸张。
群臣哗然,歧王冷冷的向一旁的佐丞看了眼,佐丞许龄安皱眉轻轻摇了摇头。
陆亦桐倒十分淡然,只是他的手掌之中也不免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汗珠。
玉竹与玄芝回到无常司时已是深夜,但无常司中亦是亮着烛火,玉苏仍在门外侯着,见玉竹回来,便连忙跑过去。
“怎么样?”玉苏问道。
玉竹下马,摇摇头“你们呢?”
玉苏抿了抿嘴,微微垂了头。
“好了,进去吧,外面冷。”玉竹微笑着接过玉苏手中的绢灯,往无常司里走去。
猎黑无常之事无常司中众人没有任务在身的,便都各显神通参与其中,却还是一无所获。
“实在是没想到黑无常用了这个法子啊,”南星摇头笑笑“不过想来也是,他用这个办法也定是同皇上商讨过了的,便才敢用。”
“苏木呢?苏木哥也没有收货吗?”玄芝转头问道。
苏木亦是摇摇头“我埋伏的位置虽然比歧王的人远,但也没有到那般距离,且方向也同我所在的不一样,等我赶过去时,早就没了人影。”苏木叹了口“你呢?在宫里可有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