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12月30日,去路鸣同志的单位看她,一位大娘拉住我,问我是不是路鸣同志的对象,我没忍住点了点头,谁承想这位大娘第二天传的整个单位都知道了,幸好路鸣同志心大,并未发觉这谣言的始作俑者是我。
(路鸣:我就说!我就说为什么大娘会问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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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9月21日,上级正式批准实施我国载人航天工程,初闻此讯,我激动地挖出了我埋藏许久的桃花酿,只因着年少时的梦想有机会实现,我便要全力以赴,愿吾此生不负家国,不负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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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恰逢路鸣同志赴港中大访学,我内心激动之下,忍不住与一众年轻人一起上街欢呼,交接仪式过后,一阵晚风拂面而来,我感知到了脸上的凉意,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流下两行清泪。
祖国,我亲爱的祖国!你正在,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完整!曾经被夺走的土地,我们要一点一点的拿回来!曾经被轻视的耻辱,我们要一点一点的洗刷!无论是深不可测的海底,亦或者是绚丽浪漫的星际,我们都要做出成绩来!
附:路鸣同志在港寄回的天空照片。
纵使洋鬼子再如何不承认,这香港就摆明了是中国的土地!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几番跨越重洋,试问举目苍穹之下,何处不是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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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0月15日,是日八时,与航空航天技术研发中心诸位同事一齐在操控室二次检测发射情况,以及监测各项参数是否正常,路鸣同志时任指挥控制小组指挥员之一,兼任模型检测小组队长,发射时我负责盯着参数,她则要留意模型性能。
忙碌之中,恰巧与她对视,我们相视一笑,她对我说,“许儒城同志有白头发了。”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对她笑了笑,“腹有诗书气自华,岁月何曾败美人”,她说我恬不知耻。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我这句话说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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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0月15日,是日九时,我抿着嘴,感觉到了豆大的汗珠自我额间滑落,我十分紧张地看着前辈下达发射指令,不同以往的是,这一次我们航天发射器的内部,运载着一位宇航员。
他是万里挑一,且经过高强度训练的宇航员,他为了此次绕地球飞行,做出的努力不胜枚举,谁都能预料到发射失败的下场,可他却一直坚定着前往太空的步伐,我见他时,望见他的脸上,始终都洋溢着势在必得的自信笑容。
我心有佩服之于,亦忍不住感慨,五千多年以来,我们祖国大地上仿佛从来都不缺负重前行的人!他们敢为人先,埋头苦干,敢挑大梁。试想倘若有千千万万个这样的人堆积起来,我国有朝一日必将成为他国仰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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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看着看着,忽觉眼眶湿润。
犹记驻疆见风沙,他们常常赤足在作业场里彻夜勘察,上到年过花甲头发花白的航空界前辈,下至年仅二十大学刚毕业的有志青年,他们为了同一个梦想不喊苦不喊累,坚持不下去了就抬头看看,心中只觉得新疆的星星比别的地方都要近一些、明亮一些。
犹记许儒城日记中所说的那位前辈,在路鸣初到之时,见她营养不良,前辈倾尽所有给了她一个已经干的难以咽下的窝窝头,这里是绝密试验区,外界的物资许久才能进来一次,能有一个窝窝头已经实属不易。
路鸣含泪接下,但见老前辈扒了一口自己碗中的开水泡白饭,那瓷碗缺了一角,碗身尚有裂痕,老前辈自己吃得香,可路鸣却分明见到,那粒粒分明的白米饭下,有一半铺的都是黄沙……
直至他去世后众人才知道,由于食品储备不够,老前辈为了让这些长身体的年轻人能多吃些饭,自己总趁人不注意时往碗里加沙子,那个碗的缺口,就是他饿的头晕之时,一不小心摔得。
犹记希望小学初建成之际,学校的代理校长寄信让路鸣题一幅字给学校,用于挂在教室里激励学生学习,路鸣自知写字不好看,便让匿名捐了许多钱的许儒城替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