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远最终还是没能把那条沾染着姐姐处子之血和自己可耻的yUwaNg的内K丢掉或是清洗,他从自己的衣柜底部翻出一个用来装不常用的证件证书的木匣子,找了个密封袋收纳好之后放了进去。

    他躺在自己床上挣扎了很长时间,试图忘掉今晚发生的一切,就像他一贯擅长并且一直在做的,不去思考自己的感受,也不去探究他所Ai的人对他的要求。

    但他没能做到,翻来覆去地尝试入眠失败后,他意识到了另外一个迫切的问题。即使他没有进行T内SJiNg,gUit0u前端渗出的前列腺Ye含有的少量JinGzI也极有可能招致毁灭X的后果。

    他的后背凉热交替,很快就蒸出一层细汗。还不到四点,整个城市处在沉睡之中,他的姐姐也是,他却一刻都不能等了。他m0出家门,下了楼蹬开自行车就往大学城那边的街区骑。

    他还不知道破晓前路灯也会关一半呢,疲乏的夜sE像是被暑热炙烤地无JiNg打采一般,凉也肯凉,热也说不上热。

    他一路张望,尽是合紧的卷帘门,偶有一处还未关门的烧烤店,店外排开的小凳子上东倒西歪地坐着几个人,话是不怎么说了,地上倒铺满了花生壳和毛豆荚。

    这个点连环卫工人都还没上工,整个城市泄着一丝颓丧的气息,方知远厌烦了侧道上零落的垃圾,直接骑上了主路。他知道自己不能在家附近的药店买避孕药,况且等到白天对他的JiNg神来说也是一种煎熬。大学城附近宾馆旅店众多,24小时药店肯定有几个。

    他侧身拐弯时看见街角未熄的霓虹灯,直接把车蹬上台阶停在店外。他觉得rEn用品自助店里可能会有避孕药,如果在这里买到就不用去面对药店医生的盘问。

    他朝售货机里快速地扫视一遍,脸上不自觉地泛上红晕。那些包装YAn俗的“小玩具”上直白露骨的字b店铺照S出的夜店风更令他面红耳赤,标着“sex”巨大字符的小盒子、遮遮掩掩地用马赛克覆盖的人T器官、“超薄”“斑点”“震颤”等一众引人想入非非的字眼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他不禁感叹,人类为了追逐片刻的欢愉可真是煞费苦心。

    他最终在自助柜机的角落里看到一盒,他如蒙大赦地投进纸币,从取物口拿出扁长的盒子。他借助柜机内的LED灯光仔细地读着药盒侧壁的文字,却发觉这根本不是他要的那种,这种短效避孕药需要事先有规律的服用。

    于是他继续向着大学边的商业街骑去,大街上还有着稀稀拉拉的人,站着的和仰倒的。他在附近的几条街兜转了几圈,最后选了更明亮的那一家。

    推开玻璃门时他被空调的凉气激了一下,半谢顶的中年药师在柜台后仰靠在椅背上低头玩手机,只半抬眼皮睨了他一眼就继续玩他的消消乐。

    方知远假模假样地在药物柜前绕了几圈,最后还是踱回前台。他轻敲桌面,带着点窘迫地问坐堂医生有没有避孕药卖。

    男人从手机上抬起头,把金属镜架下拉,睁着吊眼从上缘打量他。

    方知远觉得自己一瞬间无所遁形,像被人架在火架上,转动着翻面来接受明焰的质询。

    男人的目光里带了点不屑和玩味,半晌才回他一句,“大一的还是刚高考完的?”

    方知远怔了一怔,来不及思考这个八杆子打不着的问题,就看见男人起身向柜台另一侧走,他似乎并不期待他的回答,嘴里接续着说着话,“BiyUnTao都不知道戴?非要让nV孩吃药?”

    男人从柜台上取下一盒药,扔在他前面的柜台上。方知远伸手去拿,男人撑在柜台后面盯着他继续说,“紧急避孕药,回去仔细看看说明书,看看对nV孩儿伤害有多大。”

    方知远感觉药盒甚至在发烫,热意直灌进身T,烧得他的喉咙里说不出一句话。他不敢抬头看医生,只把视线定定地落在玻璃台面上。

    男人觉察到了他的羞愧,叹了口气,“其实男孩儿来买的也少,多数都是nV孩儿自己来,一大早慌慌张张的,连说也没法说她们什么。”

    方知远支吾了一声,医生又弯腰从柜面下拿出一盒BiyUnTao,摆在他面前,“回去和你nV朋友一起好好地学学安全措施,别贪图一时的爽快让nV孩子受苦。”

    方知远再难说出任何话,低着头默默付了钱就飞快地逃离了药店。一路上那从药盒传递而来的灼热都未曾消散,积聚在他脑海里,烙在他的神经上。

    他魂不守舍地骑车回家,一路上想到医生的话和自己可能给姐姐造成的伤害神经就隐隐作痛。他怎么能对姐姐做出这样的事,他怎么敢对姐姐做出这样的事。

    他煎熬地打开大门,希望让姐姐一醒来就立刻吃了药,却听见客厅远处传来低低的cH0U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