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阮阮诧异抬眼,却见花清灼好似看透世间一切事物的双眼正若有似无地盯着她看,她不禁觉得脊背发凉。

    花清灼往后退了几步,继续道:“如今封解语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你们三番两次登门,祖母对你们的想法心知肚明。”

    她顿了顿,又道:“本来嘛,花家帮我的生父之女找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也不难……”

    封琦筠闻言,从地上起身,跑向花清灼,兴奋问道:“灼灼儿,你所言当真?”

    花清灼朝着花老太走过去,明显是不想跟封琦筠站在一起。

    “但是让我花家给一个娼妓之女找婆家,我花家甚难啊!”

    花老太、封琦筠和解阮阮均是脸色一变。

    封琦筠更是直接大喊:“花清灼!你在胡说什么?!”

    前世她在宫里那位爷身边当差,倒也得了不少便利,其中就有一项,便是助她将解阮阮的生平查了个底朝天。

    原来这解阮阮是卯国人,他们培养了一批忠心耿耿的姑娘,然后安排在各种风月场所,她们都有两个特点:美艳,柔情似水。

    大部分男人都喜欢这样的美人,但花家家教甚严,花家子弟不得出入风月场所,对待自己的妻子也都十分忠诚,因此,整个花家,只有封琦筠这个倒插门女婿上了勾。

    她本身就与花木锦有七分相似,近几年来更是越来越相像,也无怪乎她上一世在花家顺风顺水的,花老太一见到她这张脸,心就软了一半。

    花清灼走向花老太:“祖母,灼灼儿并非胡说。”

    她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摊开呈给了花老太。

    花老太看了看,与照顾了自己半辈子的老姐妹顾嬷嬷对视了一眼。

    花清灼将纸重新拿到手里,展示给封琦筠以及解阮阮。

    “这便是你曾为娼妓的证据。”

    花清灼看了眼封解语,故作无奈:“你看,不是花家不帮你,真的是没法帮。”

    封琦筠想来抢,花清灼眼疾手快地将纸递给坐在那看戏的花清熔。

    封琦筠知道花清熔武艺高强,若是动手绝无胜算,便只得作罢。

    “花清灼!你竟敢造假?!”封琦筠回身指着花清灼。

    花清灼十分镇定:“父亲怎知我造假?拿不出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

    封琦筠此时已经章法全无,心乱如麻。

    “证据?哪来的证据?那卖身契明明早就烧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