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在这一次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的时候知道,这一次自己的脸彻彻底底的摔在了地面上,摔在了泥坑里,摔在了沼泽地力,再也抬不起拉了——即便是抬得起来,能够呈现在大家伙面前的也是一张布满了污渍的脸。
今天晚上的行动,西渐大师和触通道长不得不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心态承认,自己彻彻底底的栽了。
尽管有一种说法,叫做虽败犹荣,面对着强大的妖怪,面对着这个比之他们两个不知道哦啊强大了多少的妖怪,他们虽然败了,但是只要没死,也能马马虎虎算是一种胜利,然而,谁还能不清楚,这种所谓虽败犹荣的说法,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说辞罢了。
败,就是败。
败,永远不可能是胜。
败,只有一种,那就是败。
当吴有道的神光在天空之中驰骋的时候,西渐大师和触通道长的心中稍稍的有了一种微弱的松动。
感受着那一种神光之中的神圣气息,他们自然非常清楚,那样的神光究竟来自什么人,但是他们同样非常的清楚,这样的神光万万不可能是妖怪的对手。
作为曾经和妖怪面对面的近身肉搏的人,他们最最明白妖怪究竟有多么的强大。
黯然神伤之下,是刚刚萌生出来的侥幸心理随即黯淡下去的更深的悲哀。
假设是在现在有一位强大的存在能够力挽狂澜的话,他们的脸面或许还能够得到一定程度上的挽回,但是如果是现在这个情况的话,他们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彻彻底底的没有出头之日了。
同样是失败,在成功背影后的失败或许还不怎么明显,但是一如既往一以贯之的失败,却会将每一个人的失误无线的放大出来。
在西渐大师和触通道长的心情几乎要沉到十万里深渊之中的时候,他们忽然就听到了那个声音:
——你猖狂过头了……
在这个时候,他们终于想起来了,在今天晚上的行动之中,在刚刚的茶几旁边,还有一个受到了陈总热烈欢迎以及非常重视的少年。
想起了这个少年脸上的笑,想起了这个少年那种没心没肺的大吃二喝,尽管是西渐大师和触通道长对这个少年的评价其实并不如何的高大,但是在现在这个时候,也是忍不住的想道:他行吗?
……
……
城隍庙的门前,一点烛光微弱的映照之下,所有枪口之上的火光早已经消失掉了,只有黯淡星光之下,一些士兵胳膊上或者肩膀上血迹之上泛出的点点微弱的亮光。
不知道哦啊这是不是要孤傲刻意为之,毫无疑问的是,在所有的返回的子弹之中,并没有任何一粒子弹直接射在这些士兵的致命处,很多人都是受了一点伤,但是都不严重,按照军队的理解来说,这也就是一点轻伤。
可是,即便是轻伤,也已经伤及了这些士兵们的自尊。
作为战场上超乎寻常的特战部队,他们一直都是排出先要敌情的特殊部队,换而言之,别的部队或许不能够处理的事情,一旦是到了他们的手中,一定都能够得到妥善的解决。
然而今天呢,至少在现场的这些士兵,几乎百分之八十的全都受了伤,而且是在一个人的反击之下受了伤。
对于特战部队来说,这就像是他们集体的挨了某一个人的一堆巴掌一样,说要多么的屈辱,就有多么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