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祸尚可避免,天灾则不然,自/然/灾/害是最无能为力的。
无论是干旱、洪涝或是飓风,自/然/灾/害的摧毁力一向无可比拟。
洪水泛滥必然会导致良田被淹、房屋冲毁,即便百姓能挺到洪水退却也并非雨过天晴,洪水过后引发的瘟疫向来是最致命的传染源。
这一次祸端到底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只能等着看看波及范围如何。
“小姐?”问了一遍之后没见盛云初说话,青雨又出声询问:“奴婢刚刚听街上议论之人的说辞,此次水患怕是十分严重,咱们是不是要早做准备?”
“天灾重在预测,现在才做准备怕是已经来不及了”盛云初眉头不展,说出的话更是低沉:“如今最重要的是让扬州附近的人都平安撤出来,另外……”
等不到盛云初的下半句
“另外什么?”青雨出声询问:“小姐尽管吩咐?”
“另外,从长安到岳州需要行船横渡长江,而且岳州紧靠洞庭湖”盛云初不确定雨势有没有波及岳州,如果范围果真如此之广,覆盖到上江沿线,地处中上游的地方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更重要的是洞庭湖和长江相通。
若长江度不过去还好,怕的是中途糟暴雨堵截,等到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到了岳州同样要经历水患。
一提到岳州青雨立即明白过来,自家小姐这是担心前几日带着盛家全部家当远赴岳州的管家以及一众盛家忠仆的安危。
从长安到岳州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关键是此次有镖局押镖,不知道他们会选择走哪条路,即便是飞鸽传书也总要有确切的地址。
“这可怎么办?”青雨自言自语之后想到一个办法:“小姐,要不让奴婢跑一趟吧?”
遣人前去追赶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若是自己走了,谁在小姐身旁伺候?
可若是不去,身边又没有去他人可以派遣。
“不必麻烦了……”盛云初这边还没答话,傅周博的声音倒是先传了过来。
盛云初循声望去,见跳起水花的伞面之下,傅周博迈步朝屋子走过来。
“王爷”青雨屈身行了礼,然后识趣的退了下去。
进来的傅周博见盛云初只瞧了自己一眼便将目光移开,抬手低眉掸了掸身上的雨水将身上的轻裘取下来挂在衣挂上。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他轻车熟路的朝着盛云初走过来,挑了盛云初身边的位置坐下,主动开口:“李叔那边我已经派人去追了,沿途我也让人护他们周全,你放心”
“嗯”盛云初应了这一声之后本想说声谢谢,但又觉得说这些有些见外,遂倒了一杯茶给傅周博递了过去,顺口说了一声:“辛苦了”
傅周博浅浅一笑,将杯子接过去当着盛云初的面抿了一口:“是有些辛苦,天都没亮宫里便来人催我前去议事,走得早了些”
这,他们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
盛云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傅周博这是同她解释今晨早早离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