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没回答她。
从头到尾，叶妩都忽略了一件事。
哪怕是现在，她还是没看出来。
“三小姐。”古南橡看向叶妩，摇了摇头，“多谢您的好心。我既然犯事了，我愿意接受军法。我逃跑是一时之念，现在知道错了，我会跟们回去的。”
“是冤枉的吗？”叶妩问。
古南橡道：“是。”
“那别这么轻易的就认了命。”叶妩道，“督军的军营里，不会让无辜者枉死。”
古南橡又是欲言又止。
他想说点什么，但说出来的话，却完不是他的本心。
他道：“不认命还能怎样？这件案子不是没有证据，只是那些证据都指向了我罢了。如果不是当事人是我自己，我也会觉得是我杀了王旅长的。”
“拿它没有办法，是因为蠢！”叶妩几乎愤怒。
此刻她很清楚感觉到，她错过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认命，包括她的老师，只有她在挣扎。
这不对。
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明白。
她脑子里糊涂了，就非常生气。气一直要伏诛的古南橡，也气自己思路混沌。
“我老师算无遗策，要是有她的帮忙，一定能帮洗清冤屈。要是还想光明正大的生活，就不该说这些晦气话，而是求我老师帮忙！”叶妩大声道。
她几乎是在咆哮。
古南橡则看了眼顾轻舟，又看了眼司行霈。
顾轻舟和司行霈的表情，有种置身事外的漠然。
这点漠然，看上去很绝情。
“求我老师啊。”叶妩急促道。
她真的在使劲。
也的确，只有她在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