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手中的狼毫被折断,云辞月看着宣纸上略微扭曲的字,微微皱眉。
他今夜总是心神不宁,心里慌到难以呼吸,明明屋内已经点上地龙,却依旧冷的发抖。
这种预兆……
“墨寻。”云辞月起身唤来墨寻。
“主子?”墨寻抱着宝剑挑眉问。
云辞月神色阎肃,沉声道:“你立即去马鹏找两匹汗血宝马,随我前去护国寺。”
“护国寺?现在?”墨寻反问出声,却见云辞月看向自己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阎肃,心下了然,怕是那位发生什么事了,“知道了。”
墨寻乖乖应下,前脚刚出了屋子,后脚便拔剑大呵,“什么人?”
云辞月一颗心沉到谷底,搁在桌案的手猛地攒紧,露出青筋白骨。
一个年近中年的男人拿出一块令牌,一个金色的“苏”字赫然躺在上面,他扬声道:“我家大公子让我来跟云大公子说一声,您的夫人遭人暗算,不仅身受重伤,而且中了烈性春药,已被我家大公子救下,置于京外紫竹林的寒潭中。不过……那春药药性甚猛,寒潭之水恐怕不能解之药性,我家大公子说,若云大公子没能及时赶到,他可不保证会与您夫人发生些什么!”
话毕,男人收回令牌,转瞬间便离开浅云居。
墨寻也收敛了脸上一贯调侃的笑,返回屋子,看着面若寒霜的云辞月静候他的吩咐。
云辞月立即抬步离开,只留下冷冷一句话,“我去去就来。”
彼时,苏御的手下拿过灵丹,递给苏御。
苏御拿着灵丹走进寒潭,花想容两颊红若霞云,靠在潭边直喘粗气,虽然药效未全褪,但是花想容的双眸较先前清明了许多。
“花想容。”苏御走到潭边俯下身,扬起手中的灵丹,笑说:“寒潭之水,只能压抑你体内春药的药性,发作的晚一些,并不能解清,而我手中的这颗灵丹可解你身上的春药。如何,要不要?”
花想容眯眼看向苏御手中精致的方盒,她先前在医书上见过关于灵丹的注解。灵丹由十七味名贵草药炼制,成功率千分之一,就算你腰缠万贯,也有价无市。
哪怕苏御富可敌国,可灵丹统共也没几颗,如此珍贵的东西,她不相信苏御会那么好心赠与自己。
花想容笑着瞅着苏御,掀掀嘴皮子,“你的目的。”
苏御轻轻一笑,“花二小姐真是让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轻扣着盒子,目光幽幽,“你身上的玉佩我收下了,往后我有事便会拿着玉佩相求大少夫人,到时候,还望大少夫人不要翻脸不认人。”
她的玉佩?
花想容微微皱眉,那是原主百日宴时,花则天送给她的礼物,是原主最珍惜的东西之一。不仅因为那玉是由玉石大国楚国开采矿山时,开出的一小块极品和田玉所制,世间少有,更因为这是花则天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
没有守护好原主珍视的东西,花想容倍感惭愧,她暗暗攒紧手心,发誓今日之耻,以及落去苏御手中的玉佩,她都会一一讨回!
花想容目光坚定地颔首,苏御见此轻笑,把手中的盒子递给花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