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太多,只管设法告诉陛下便是。”
“要是陛下怪罪下来怎么办?”芸姑担忧地问。谁都知道皇帝不喜欢皇后,如此一来更是招人嫌,真不明白为什么沈安然要这么安排。
沈安然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说“芸姑姑,你只管放心,陛下绝不会怪罪。”
“你凭什么这样说?陛下对皇后如何,这宫里上下谁人不知?”
“宫里知道陛下怎么对我。”
芸姑想了想就说“我这就去华光宫。”
“那里可能会有阻拦,到时候你只管叫嚷,直到陛下派人出来询问为止。”沈安然叮嘱道。
芸姑点点头离开前往华光宫。
“簪儿姐姐,你在后面跟着芸姑,必要的时候帮她一把!”
“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你吩咐到的一定会做。你且好生照顾娘娘,只希望陛下真的不会怪罪才好。”金簪儿说完念了一句阿尼陀佛才笑着离开。
寝殿之内只剩下沈安然一人照顾皇后,此时,皇后缓缓地睁开了眼,泪水也止不住地往外涌。她抓紧了沈安然的手,望着帐顶默默地流着泪。沈安然替她拭去泪水,安静地等着她说话。
半晌,皇后侧脸望向她,流着泪说“安然,你知道本宫心里的痛吗?”
“娘娘,陛下很快就会过来了。”
皇后摇摇头,哀伤地说“怎么可能?他不会来。”
“娘娘……”
“本宫知道的。瑜儿向本宫行礼的时候,他暗地里把本宫的手拽得死紧,他的心也在痛!”说到此处,她好像在模仿当时的情景一样用力抓紧了沈安然的手,继续说道“他比本宫更痛!安然,处处被人制肘的滋味,你懂吗?”
“娘娘是不是在想,如果当初不是陛下继位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无奈?”
“你怎么知道?”皇后惊讶。这个想法她不知道在心里问过多少次。
沈安然抹去她眼角的残泪,幽幽地说道“人在无助的时候总是会想一些与以往所作决定相反的假设。奴婢也曾想过当初要是听从警告逃出京城,是不是就不会籍没入宫,奴婢的母亲是不是也不会枉死在宫里。”
“安然……”
“娘娘,”沈安然坚定地微笑着,“早晚会有人推翻太后和左相的,到时候你和陛下就不会再面对今日的无奈。”
皇后眉头松了松,神情仍旧悲伤。
而此时,玉翼寒正为是否要挑开瑜妃的盖头而皱着眉。于他而言,眼前的女子只会更让他心烦。她是皇后的亲妹妹,他若碰了她,只怕皇后会更伤心。可是,如果不碰她,太后只会变本加厉让事情走向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该怎么处置瑜妃才好?
“陛下,夜了,早点歇息吧!”瑜妃已经等了很久都不见玉翼寒挑开盖头便提醒道。从他走近新房那一刻,她就开始紧张,可是,等到她已经不紧张了盖头仍然稳妥地盖在头上,这让她十分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