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汝的情绪陷入一种空前紧绷的状态。

    接下来,不论她怎样挣扎和反抗,那个男人始终潜伏在暗处监视着她,如同野兽从高处睥睨着可怜又弱小的猎物,每当她以为快找到希望的时候再残忍地给她当头一bAng。

    易汝回家第一件事情是吃下了前一天下单次日达的阻断药。

    令她惊讶的是,味道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反倒一入口便有有一种怡人的甜。

    易汝觉得奇怪,刚吞下就在包装盒里看到了一张字条——

    [主人很健康,宝宝是不用吃阻断药的,药副作用很大,给你换成了糖果]

    “呕呜——”

    包装盒瞬间啪地掉在地上,随后易汝惊恐地跌坐下来,汗毛倒竖地看着散落一地的药片。

    救命!

    是谁!

    究竟是谁!

    知道她的地址电话,监视了她至少一年的时间,有足够的的权力调走她的朋友,甚至可以g涉警察……究竟是多么手眼通天的人。

    ……

    但认命不可能。

    易汝当天就搬了家,还换了新的电话卡,她谁也没告诉。

    最初那几天易汝几乎无时无刻不处在紧张兮兮的恐惧中,搬家货运师傅见她脸sE过于苍白,甚至问她要不要去医院。但幸好,搬家后那个变态都没再出现。

    一周过去,易汝绷紧的弦终于稍微放松下来。

    她是把工作和生活严格分开的人,或者说,反倒多亏了工作让她专注起来,不去沉浸在夜间的惊恐遭遇中,易汝甚至主动加班,几天高强度的工作下来后反而觉得久违地舒畅。

    但她依然保持着戒备。每天下班第一时间查看监控,下班后回到房间后不会再喝水吃东西,甚至在防盗门和卧室门必经的地方放了压力传感器,一旦在设定时间内有人进入就会发出警报。

    她还谨慎地去看了JiNg神科医生,害怕是自己有严重的妄想症之类的。医生本打算给她开一些安神的药物,但她开始对睡得太Si有一种恐惧感,便在医生的建议下多运动、冥想、和人保持社交联系。

    可是和谁联系呢?她在事发第二天就和男友分手了。

    发生了这种事情,趁还没有和男友太深入便分开才是最正确的决定。于是,易汝重复了两年前的行为:断崖式分手,伴随着拉黑删除换电话号码。

    这种事情她不能跟任何人说,万一那个变态再度找上她,牵扯到无辜的人怎么办呢。

    至于身上的字迹,她尝试了各种方法企图清洗,但那些歪歪扭扭刻意丑化的笔迹像渗入皮肤似的,怎么也洗不g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