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父亲挑眉,“你说!”
小叔叔拉住自己哥哥开始引经据典说这修习路上遇到个知己有多么不易,需得如何珍惜之类的话,另一手藏在背后对云映湖一通猛摆。
云映湖便有数了,做了个俏皮的表情,转身就跑去了矿洞。
这场戏顺利的一遍过,导演停下来夸了闻非渺一句,“不错,是个修仙世家无忧无虑大少爷的样子。”
这场戏接着锻造生辰贺礼的一场,闻非渺张开双臂方便助理给他换衣服,低着头让化妆师小姑娘给他补妆,嘴巴里高声回:“真的?刚才我转身跑的时候有点绊到了,我还想再重新来一遍呢,您怎么就给我过了?”
“绊的那一下我看见了,算是给你这一场注入了灵魂,别忘了你的人设其实还是很怕你爹的,这会儿虽然小叔帮你挡了,可你跑的时候心里肯定还是慌,所以绊一下歪打正着表达了这个小细节。”
导演说完想了想,“真想不到演这一场的,跟当初试杜飞雪那一场的是同一个人。”
片场一阵哄笑,都是当时试戏在场的人,其他人懵的厉害,跟周围笑的人打听是怎么个情况。
闻非渺跟大家还不熟悉,不敢多说什么,耳朵尖尖发红发烫嘀咕了一句,“明明就是云映湖更适合我演。”
“得了吧。”演云映湖他爹的老戏骨前辈吐槽了句,“让段斯蓝演云映湖也照样出彩,作为演员就是应该能驾驭各种各样的角色。你现在只能挑跟自己性格相似的角色演,戏路太窄,今后有亏等着你去吃。”
“哎呀,您可真是我亲爹!”闻非渺抬起头瞪过来,“别人都夸自己儿子,就您偏爱骂!”
“哟,在这跟我入戏呢?”老戏骨被撩起了斗志,撸起宽大的袖管,“你过来,我这当爹的还教训不了你这小兔崽子了!”
结果小叔叔在旁边梳头也笑着掺和了一句,“兄长,放过湖儿吧,他还只是个孩子呀!”
这些玩笑开一开,演员之间的关系自然会变得亲近些。
段斯蓝多少有些意外,他没想到闻非渺居然跟老戏骨敢这么说话。
后来又听着闻非渺喊了几声爹来求饶,段斯蓝才明白过来,这是闻非渺找到的一种入戏方法。
虽然很笨拙,却非常奏效,那就是把角色关系刻进自己的认知,爹就是爹,小叔就是小叔,他们都是亲人,而知己,也一定会被他当成真正的知己。
换去锻造台的场景,闻非渺改成一身敞怀的黑色中衣,外衣丢在一旁,他抡起锤子聚精会神锻造着他的一番心意。
这个场景比较小,没什么休息的地方,段斯蓝就斜依在堆放设备的一处柱子边默默看着。
这一场云映湖的父亲和小叔叔也会过来,他们是要交代能掐算的出的历劫的事情。
有家中长辈护着,天劫这一关一定过得去,可云映湖却很担心杜飞雪这一劫。
“我锻这把剑就是想助他一臂之力,他那个师门没人性的很,从来都不帮弟子挡那些劫数。”云映湖更专注在铸剑上,紧蹙眉心,“以他的修为渡劫肯定是渡的过,我怕他受伤,爹,小叔,这寒精铁剑能护着他毫发无伤吗?”
两位长辈对视一眼,父亲无奈摇头,小叔则淡淡一笑道,“飞雪那孩子修的比你好,为人家担忧之前,且先看看自己的斤两吧。”
“我偏要为他担忧!你们没话说就回去歇着吧,碍着我的事了!”云映湖恼了连家长都要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