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休憩间,来时的官道上马蹄声急促。
统和帝刚愎自用,这些年天下渐渐不太平起来。
因此,不管是官家还是百姓,都专挑了官道走,免得碰上拦路的毛贼、强盗。
是以官道上人来人往本是寻常。
待看清那马上是个英姿飒爽的姑娘时,休息的队伍不由喧哗起来。
护送队伍的将士们满是兴奋之意。
以往在漠北的时候,姑娘们打马过街都是常事,那时候众人只当是寻常。
这段时间在内境被压抑着规行矩步,好容易看到这样神采飞扬的女子,将士们当真怀念极了漠北的粗豪黄沙和桀骜骏马,
将士们满目欣赏,甚至有打口哨的,陪嫁师攸宁的奴婢和仆妇们,却大多都是鄙夷之意。
有仆妇小声道“也不知是谁家的丫头,竟这样疯顽,难找婆家喲!”
大辽百年前乃是从马背上立国的,初时不论男女老少,鲜少有不会骑马的。
只是几代下来,如今男子倒仍有骑猎的,女子多被束缚在闺中,以柔弱娉婷为美。
上京作为大辽的国都,对女子贞静贤淑的要求更是严苛。
因此,宿主自小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更不要说骑马了。
师攸宁举目远眺,羡慕极了“周将军,听说在漠北,女子骑马打猎都是寻常事,对吗?”
周恒瑞笑道“郡主说的不错,漠北常有战事,骑马打猎的本事有时候能保命,女子会比不会要好。”
周恒瑞听得出身前少女语中的向往,心道漠北军中骑术第一者非王爷莫属,不知会不会教嘉宁郡主骑术。
不过他打量师攸宁这般身量纤楚,一双手更玉一样精致,握缰绳只怕都要被糟蹋了。
胡思乱想并未太久,周恒瑞健步上前,正将师攸宁护在自己的身后。
原来那打马而来的姑娘,竟一径儿骑马往师攸宁这里来。
不用周恒瑞吩咐,早有将士呼啦而起将那姑娘连人带马包围起来。
非他们大题小做,而是护嫁的路其实本就不太平。
在之前的半个月,周恒瑞已秘密拦了两次刺客袭击。
统和帝阴谋诡计谋上位可以,但坐天下却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