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少了两个小孩,一下就变得安静了许多。又过了一个多星期,连锦手上的结痂终于掉落,露出略带粉色的嫩肉,时不时泛点痒意,又不能使劲挠,可别提多磨人了。
这天,连胜和连城都从外面回来了,连锦也被叫去书房,等他进来,发现连君义和老太爷他们都在。
不知道缘由的连锦满头问号,这是什么情况?
“马场那事是人为的。”连胜说出了这段时间的调查结果。动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平日里负责照顾闪电的饲养员。
“人活着,还不如你们有钱人养的一只畜生!”被查出来以后,饲养员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不过他的初衷也只是吓一吓连锦,满足自己的报复欲,并没有想让他受伤。
马场的工资其实远高于平均水平,扣除掉各种税以后到手也有一万多,在西城过活也完全足够了。只不过是那饲养员自己心思狭隘,没本事投个好胎,也没本事挣大钱,就怪起别人来。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亏他还一直以为是场意外,连锦不由得想起了钱畅跟他提到的城隍庙。
“要不是闵华诉提醒我那个饲养员不对劲,还真没这么容易查出来。”连胜面色轻松了几分,这个结果比他预计的要简单,他最初怀疑的对象是公司生意上的对手,那才叫棘手。
又是闵华诉,连锦快对这个名字形成条件反射了。
“正好你妹妹要回来了,锦宝手也好了,周末咱们办酒会,给闵家也送个邀请函,借此跟人家好好道个谢。”
老夫人从连锦说要回来的时候就开始安排人准备酒会,前期工作早就完成了,什么时候办都行,邀请的都是两边的亲戚还有至交好友,人不多,主要是想让连锦在熟人面前露个脸。
说起来连锦早该去金家走一趟,只是没想到中途出了这么多岔子。也至于连锦这个小辈没去拜访,金家那些长辈自己颠颠地来了。
“这周天是吧,行,到时候我们都过来。”连锦的二舅金希行是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子,身量不高,但说话中气十足,现在还每天坚持去公司上班,闲不下来,劝都劝不住。
“今天周三,离周天只有三天时间了,二舅就在家里住下来吧。”收到表哥的眼神示意,连锦揽住二舅的胳膊,“我有好多话想跟二舅说!”
“好好好。”金希行抓着他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就在这住几天。”
客房都是收拾好的,虽然是临时起意,但除了需要重新给他置办点换洗的衣裳,也没有其他需要麻烦的。
而能直接花钱解决的事,对金家人来说都不算麻烦。
金嘉浩立马就让司机开车出去给老爷子买衣服去了,趁着金希行和老夫人姐弟两说话的功夫,他叫上连锦去了外面的小花园。
“哎,我爸他就是闲不住,不服老,前段时间体检,家庭医生说他心脏有问题,要静养,他也不听。”金嘉浩提起自家老爷子就忍不住叹气,“他最喜欢表弟你,也听你的话,这几天你也帮我劝劝他。”
“我会的大表哥。”就算金嘉浩不说,连锦也会这么做的,“你就放心吧。”
“嗯,听说你为了买礼物把钱都用光了?”有了连锦的保证,金希行放心了不少,话头一转到了他身上,“给你转了点零花钱,不够了再跟我说。”
兄弟俩又聊了一会,金希行可以不去上班,公司离了金嘉浩却不行,吃了午饭没多久,金嘉浩就走了。
“二舅咱俩来下棋啊!”连锦兴致勃勃地从书房里把棋盘搬出来,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方便老夫人他们在旁边观战。
金希行是个臭棋篓子,喜欢下棋但技术不怎样脾气还大,其他人跟他下不了两局就会被他气得走人,只有连锦,不管他怎么下,都不嫌弃。